我有点莫名其妙,也很郁闷,更不大乐意跑去张明朗家里面,正要推辞,但是林启程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张总说要早一点,他在家等着,让你打的去。”
抱着文件,我有点气恼地下楼拦的士,直奔红树林那边去。
在大门各种身份证登记之后,我依靠着依稀的记忆,按响了张明朗的门铃。
估计是没出门,他懒得只套了一件灰白色的睡衣,有点憔悴,嘴唇有点发白,看到我,懒洋洋地把门打开了让我进去,顺手又把门带上了。
我把文件放在茶几上,说了一句:‘张总,你要的文件我给你带过来了。“
张明朗顺势坐在沙发上,盯着个电视机看财经,连个头都没抬,直接特不会聊天地说:“我没瞎,看到了。”
我自讨没趣地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说:“那么张总,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张明朗愣是理都没理我,又看了好几分钟的电视之后,没好气地说:“陈三三,你没看到我病着吗?我重感冒了。”
语气里面,居然有一种让我恍如隔世的熟悉感。
张明朗是那种几年不感冒,一感冒就特别严重的体质,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有一次也是感冒了,去医院挂了好几天的点滴,那时候我都陪着他,他病得死去活来还要各种搂我的腰耍流氓,我挥拳揍他,他就特委屈地说他病着,让我从轻发落。
大概是张明朗也意识到了这句话有点儿暧昧,他瞥了我一眼之后,又赶紧换上那种领导的语气说:“作为员工,你不觉得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关心一下领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