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敏却失去理智了吧,她疯狂地甩开张明朗的手,用手指戳着张明朗的心口说:“张明朗,你他妈的想一想,我为了你被谢存辉强暴了!我为了你连清白都没有了!你不要我我现在就从你家阳台跳下去,我看你还能不能跟陈三三这个贱人心安理得地在一起!”
自从第二次见面,黄思敏就敢自己凑上来让刀片割伤她,借此来污蔑我,我就知道她是一个极度容易偏‘激’的人,我真怕她出了什么事让张明朗内疚终生。
我恼极了这一场‘混’战,也恼极了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总感觉自己太特么的害人不浅了!
于是我后退了一步,轻声说:“我还是先走了,对不起。”
张明朗却喝了一声:“陈三三你不准走。”
我又是被吓了一跳,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却听张明朗继续,声音散淡地说:“思敏,你够了吧。你别再欺骗我又欺骗你自己了。到底是你睡了谢存辉还是他强暴了你,我想此时此刻你我心里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自己跟其他男人那些破事,此时此刻你我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不去戳破不代表我蠢钝,我只是觉得我不爱你有负你,想在你面前保持一个男人应该有的风度!可是我觉得,我这样的风度要到此为止了。”
黄思敏一愣,狠狠扫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质问我:“陈三三,是不是你造谣污蔑我?”
她说完,突兀地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拽了一把说:“我要撕了你这个贱‘女’人。”
张明朗飞快地摘开了我们两个人,把我护在身后,皱起眉头,对黄思敏说:“你别闹了好吗?你之前的素养都哪里去了?”
黄思敏忽然笑了,盯着我嘲讽而冷冰冰地说:“难道是刚才她给你搞,搞爽了,你才非要这样维护着她吗?不就是一个烂货吗?说不定分开三年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睡过了!有什么值得你这样护着的!”
这话就算是出自男人的口都让人觉得难听刺耳,黄思敏却说得顺溜自然,而“烂货”两个字,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插’入了我的心里面,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内心已经血‘肉’模糊。
所有暗无天日的记忆似乎一瞬间全部复苏了。
那个黑暗的夜晚,连绵不绝的雨,肮脏的男人,猥琐的笑声,因为太紧张跑掉的鞋子,所有的场景如同活了一样,我甚至还记得自己的后背被碎石咯得生痛,而那些男人就是这样往我身上丢被撕破的衣服,骂我是“烂货”。
就如同就在我面前播放着一样,我颓然松开张明朗的手臂,低下头来说了一句:“我确实不值得你们为了我吵,我走了。”
张明朗却一把拽住我,抬起手来盯着黄思敏,却始终没有甩下来,只是狠狠地盯着她说:“如果不是我不想打‘女’人,我现在真想为了你刚才的话狠狠地‘抽’你几个耳光子。”
黄思敏的眼泪又掉出来了,她撕心裂肺地说:“张明朗我!你居然为了这样的‘女’人,想要打我。我直接跟你说,好,你演够了对吧!你连陪我演演戏假装一下在恋爱都不愿意了是吧!那咱们就都别演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以后在盛德,你别想着我爸会为你说上半句好话!你的纳斯达,也妄想我爸能帮你注资一‘毛’钱进去!你就抱着这个穷‘女’人,众叛亲离一路倒霉下去吧!你不是有爱情就喝水饱吗,你他妈的就抱着她一起等着破产去睡天桥吧!反正我以后看到你们不会给你们丢一‘毛’钱的!!”
说完,她狠狠地推了张明朗一把,飞快地朝外面冲去。
却在大厅遇到了密码的阻滞,她定在那里对跟着过来的我们说:“给我出去,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张明朗怔了一下,疲惫地按了密码拉开了‘门’。
黄思敏很快就消失在‘门’口了。
张明朗颓然贴在‘门’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外,纠结的眼眉拗成了一团,冲我苦笑说:“陈三三,我还是把这事‘弄’得糟糕了。”
我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推了推他说:“你去追她吧。她现在那么‘激’动,怕出事。”
张明朗顿了一下,摇摇头说:“可是我不想为了她那样的人再把你一个人丢下了。陈三三,今天我不想再顾及那些狗屁的风度礼仪了。”
我却再推他,骂他:“张明朗你傻‘逼’啊!黄思敏要真出什么事,我们这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张明朗出去之后,整个房子变得冷冷清清的,我这才猛然发觉光着脚走在大理石地板上面那么冷,冷得入骨。
我走回去卧室,凑到那张大的落地镜那里,看了看自己的脸上刚才被黄思敏打的巴掌印,它依然鲜活在我的脸上,触目惊心。
我依然为自己感到羞耻。
经过刚才那一场‘混’战,我觉得我刚才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混’账的,而我现在要继续呆下去等张明朗回来,那更是可笑得难以自救。
黄思敏的话在我的脑海里面炸了很多次,我这才意识到张明朗的公司出问题了,他真的是在四面楚歌,而我除了添‘乱’却什么都帮不上忙。我就该听周佩玲的话,我就该离他远一点。
我帮他整理好‘床’褥,关了灯,带上‘门’,然后独自在深夜里面离去。
在最后的一趟公‘交’车上,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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