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拍了拍脑袋说:“这样吧,我叫林启程接送你上下班,免得你坐地铁,人多给挤了。”
他一惊一乍的,搞得我好像一块玻璃似的,一个不小心就能碰碎了似的。
我‘女’汉子惯了,背着十斤的水爬个梧桐山都能健步如飞,哪里有那么娇贵啊!
心里面吐槽了一阵,我摆手说:“不用了,我可以的。”
然后,我实在忍不住重复刚才的话,我说:“张明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所以现在可劲对我好?”
张明朗的脸‘色’忽然微微一变,却很快恢复正常,伸手点了点我的头说:“你整天瞎想什么呢?”
可是,从小到大察言观‘色’的生活,让我捕捉到张明朗的异常,我那执拗的‘性’格,以及无法控制的好奇心,让我抓了抓他的手,很认真地说:“张明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张明朗却有点奇怪,抿着嘴,脸‘色’很不好看,半响才说:“陈三三,你别这样好吧。”
我哦了一声。
忽然,我的脑海里面闪过了一个数字。
30万。
这些天以来,我不是没被这个问题困扰过,因为张明朗当时说起这个数字的时候很是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所以在他的认知里面,他当初是真的认为我陈三三拿了这30万,才离开了他。
想到我们两个人之间隔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数字,我就头疼,我就想必须要真正揭开这个误会,但是发生了太多事,我应接不暇,也暂时毫无头绪,只得先放在一边。
现在想来,我当时确实没有收到关于给我钱的短信,而张明朗笃定认为我是为了钱,那么很有可能,‘操’控我人生这场悲剧的人,未必就真的是憎恨张明朗的人。
说不定,会是跟张明朗很熟很亲的人。
然后,我的脑海里面冒出一个很怪异的想法,张明朗之前会不会知道一些端倪,却没有阻止?
最后,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这样一想,我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年,噩梦一样伴随着我的烙印,让我经常在午夜惊醒过来,我也想过亲手找出害我的人尽我所能扒他一层皮以解我心头之恨,可是我势单力薄,根本无从下手。
而现在,似乎有点儿头绪,这些头绪却让我喉咙发干。
突兀的,我故意装作不经意地说:“张明朗,你之前不是说我拿了30万离开你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听谁说的?”
张明朗忽然上前一步,更贴近我,一把将我拽入怀里,声音很温和,他说:“陈三三,过去的事别提了。”
我哦一声。
张明朗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要开始新生活,我保证以后对你还要更好,好到你无法离开我。”
卧槽,他的情话太动听了,我这样的‘女’汉子居然学会有嗔怒的语气应了一句:“你别对我那么好,不然以后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活啊?”
张明朗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又是说好话哄我开心:“不会,这辈子都会对你好。所以陈三三,以后你要发现我以前或者以后做错了什么,你都要原谅我所有的错。”
这句话,前一句真的让我开心,后面一句却让我觉得,张明朗他有事瞒着我。
可是我竟然懦弱到了这样的地步,我怕极这样的气氛被破坏,我居然不敢再问下去,只是安慰自己,说是自己敏感,说那只是他跟以前那种说的,没有太多营养的情话。
正在这时,张明朗的电话响了。
他半拥着我,接起来没两句,就直接说:“我下午的航班,到了再说,现在不方便讲电话。”
张明朗大概是真的很忙很忙,接完电话之后,把我送到公司‘门’口,就走了。
刚好掐着点上班,打完卡之后才发现办公室里面坐满了人。
虽然罗建文昨天严肃地警告过那些同事不能讨论昨天我被人找上‘门’来‘抽’耳光子的事,可是那些同事看我的眼神明显都不一样了。
难得第一次跟同事相处得‘挺’开心的,现在又被他们当成了星际怪物,这样的落差心情,别提多难受了。
难受归难受,可还是得干活。
我打开邮箱查看了文姐安排的任务,一看我就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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