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文耀不耐烦地瞪了谢存辉一眼说:“如果我不愿意呢?难得人带上来了,张明朗又不在深圳,不让我好好玩玩他的‘女’人,难解我心头大恨。更何况我也不单纯是贪玩,我这不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利益着想,先往自己手里加点筹码吗?”
我瑟瑟发抖,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抓住谢存辉的衣服,躲在后面,脚软绵绵的,连站稳的力气,都有点欠缺。
可是我又必须得强迫自己好好站着,我总有个直觉,谢存辉他会把我安全带出去。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颤抖,谢存辉忽然转而冲我说:“陈三三,你别怂得跟个包子似得,干嘛不拿出你自残的气势,干死一个算一个。他们这样是违法的,你就算失手‘弄’死了谁,也是他们活该。”
我抿着嘴,依然瑟瑟发抖,依然惊慌失措,谢存辉又是吼了我一声:“还能站得稳不?去洗手间收拾一下自己,我带你走。”
我这才稍微定下心里往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满目所到之处,都是深深浅浅的血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去客串哪个片场里面被人追杀的那个人。
连想都没想,我迈着棉‘花’一样的步子向洗手间冲去,飞快地关上‘门’,开了水龙头用水冲洗自己额头上和脖子上面的伤口,又随手扯了一把纸巾胡‘乱’擦了擦手臂上面的血痕,然后开‘门’出去,跟在谢存辉的身后。
谢存辉去扭那个‘门’柄的时候,刚才一直沉默着的张文耀忽然来了一句:“我没说你们能走了。”
谢存辉却依然去扭那个‘门’柄,淡淡地说:“如果我们现在还不能走,那么我只好报警了,不知道你们这样算不算意图侵犯‘女’‘性’,不知道这样闹大了,张百岭那么爱面子,会不会把你‘弄’到国外去,省得你在这里丢人现眼。”
谢存辉说完,又扫了罗建文一眼,又是淡淡地说:“喜欢一个‘女’人,就算得不到,也别想着毁了一拍两散,更别想着通过她改变自己现在劣势的现状,这样显得很没风度和气度,让人看了笑话。”
罗建文表情复杂地站在那里,‘欲’言又止,想要上前拉我,防备心理让我往谢存辉身后躲了躲。
罗建文眼神黯淡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时,谢存辉瞪了罗建文一眼,继续说:“看什么看,把陈三三的包包给我递过来。”
罗建文迟疑了一阵,听话地将我的包包拎过来递给谢存辉,谢存辉又是瞪了他一眼,这才拽着我出来。
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我依然瑟瑟发抖,根本止不住那些恐惧与悲伤。
那个帮我处理的护士,幸亏不爱八卦,她比较耐心地挑出皮‘肉’里面的玻璃碎片,消毒上‘药’包扎,然后跟我说:“手得抬着,别压着,你先坐一会儿,等下你的其他报告出来,指标都正常了才能走。”
说完,她一边忙去了。
这时,在旁边沉默了老半天的谢存辉,最后说:“要不要我给张明朗打个电话?”
我目光涣散地看了看他,最后低下来头,有点神游:“不要打。”
我刚刚说完,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掉。
最后我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我说谢谢的声音太小了,以致谢存辉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只得忍耐着那些‘药’物对伤口的刺痛,稍微提高一下声音又说了一次。
谢存辉却忽然把脸扭过去看人来人往的走廊,慢腾腾地说:“别说谢谢,我受不起。我是看不下去了,怕闹出人命才带你出来的,说不定我现在万箭穿心,后悔自己不该为了你这样的‘女’人把张文耀和罗建文都得罪了。”
我的头低得更低,眼泪已经掉得厉害,一想到罗建文竟然是这样的人,我就心里面难受,我以为他是朋友,但是现在这一切宛如一场笑话。
忽然谢存辉提高了声音吼了我一声:“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拿出你之前对我的硬气,别在我面前哭,我讨厌看到‘女’人哭哭啼啼。”
骂完我,他忽然掏出,拨了一个电话,估计还没等对方说话,他就直接说:“在深圳了?你过来福田沙尾这边的仁爱医院。”
挂了电话,他冲我说:“我给张明朗打了电话。”
我看着自己手臂上面白惨惨的纱布,怕张明朗听了担心,急眼了,直接对谢存辉说:“你疯了啊,打给他干嘛!”
谢存辉没理我,继续说:“他慌慌张张的,估计是打爆了你的,找不到人,我反而是打个正着了。”
面对刚刚帮了忙的谢存辉,我不敢再嚷嚷,只是低头嘀咕了一声说:“被他看到,不是要吓死吗?”
谢存辉无所谓地摊摊手说:“我不是活雷锋,但是我还算有点责任心,我想着人是我带出来的,还没安全‘交’‘棒’到别人手里,我就不能早点走。你先坐着,我出去‘抽’根烟。”
不知道谢存辉那根烟是不是有一百米那么长,他出去了快半个小时才回来,就在旁边拉了条板凳坐下来,冷不丁说了一句:“呵呵,陈三三,刚才你演戏呢?还真是刚烈,也不怕他们还没动手,你自己就先‘弄’死自己了吗?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脑袋里面装的全是水,不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有什么比你这条小命重要,真是年轻就是蠢。”
没明白他说这话到底啥意思,我抿着嘴,半响没接话。
这时,我看到张明朗急急匆匆朝这边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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