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校长道：“你别胡来，那是公共宣传的端口，不是给你要说法的地方！”
楚喃喃“哦”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原来您也知道那不是给我要说法的地方啊……我还以为您早就忘记这一茬了。所以，您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说法。”
校长沉默了半晌，态度忽然坦然：“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关你的店不是我的意思。”
楚喃喃皱起了眉头。
她当然相信校长不至于在这个问题上欺骗自己，但不是他的意思，又是谁的？难不成还有人揣度着他的意思办事儿？
校长见机，又道：“你的店铺效益是商业街的第一梯队，即便为了我们学校的收益，我也不会关闭你的店铺。”
商业街的商铺每个月都要给学校上供营业额的百分之三作为房租。楚喃喃在这上面没捞到减免，也得跟着交。
她家的营业额是第一梯队的，交的数目也不小，校长确实不至于因为一点小摩擦就关掉她的店铺。
“那是谁的意思？”
“不知道。”校长的态度更加坦然，“我昨晚没回学校，如果是昨晚发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喃喃皱起了眉头，是吗？可那波人明明就是从学校里出去的啊……而且，当初将他们叫来帮忙的，也正是校长本人。
楚喃喃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跟校长没有关系，那我就回去了。”
“等等。”校长叫住了就要走的楚喃喃，“你的直播可以停了。”
楚喃喃扬了下眉尾没吭声，双目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
她倒想听听，校长又找出了什么理由。
校长本来是随口说的，见楚喃喃认了真，慌了神。
他眼神躲闪开楚喃喃的直视，支吾：“马上要考试了，你先复习吧。都多久没来上课，你该心里有数。”
“今天最后一场，可以吗？”楚喃喃答应的十分干脆，“昨天都已经把预告打了出去，不播可惜了。”
楚喃喃的直播无论是在学校内，还是在转播区都很火。昨天又特意做了预告，今天不播，少不得让不少人不满，甚至闹事。
校长找不到反驳楚喃喃的理由跟借口，只能强压住心底陡然升起的不安感，点点头：“可以。让苏寒盯着点。”
楚喃喃无声的笑了。让苏寒盯着？这跟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
……
直播间。
工作人员们在里头做最后的调试和准备工作，苏寒站在楚喃喃的身后，手在发抖。
楚喃喃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微微闭着眼休息着。
她的大脑在飞快的转动，校长的不仁义和算计，同学之间的勾心斗角，都已经趁着今天做个完整的了结了。
苏寒偷看了楚喃喃两眼，没忍住，小声问道：“你真要出手？不再想想看？”
再怎么说也还是个学生，被他管制着，不应该以和为贵吗？
楚喃喃闻声翻了下眼皮，看着苏寒嗤笑一声：‘我倒是想让，但他得给我让他的机会啊……学长，你不觉得，你有时候太过烂好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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