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香笑道:“你的曲子这么好听,我这两个妹妹今后晚上还能够入眠吗?”
柳三变忽然冒出来一句:“真是好词,好曲,可惜是赵公子唱出来的,太柔媚了,有损赵公子作为男人的气韵。”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赵昕的心里哭笑不得。
猛然地,他发现鄂王正在看着自己,痴痴的,满目的暧昧……
赵昕霍然一惊……不会吧?
这时候,宋祁起身去到赵昕面前,深施一礼:“赵公子,现在我是真的服气啦。赵公子之才,旷世少有啊……”
赵昕急忙地道:“别……宋学士之才,在下崇拜不已,在下对宋学士的景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就连赵昕自己都觉得肉麻,急忙将话题岔开:“我们继续喝酒吧。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
鄂王这才从痴迷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拍手道:“我最喜欢听笑话了。”
赵昕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其实唐诗里面很多的诗词是极其下流的,比如,停车……坐爱……枫林晚。再比如,日照香炉生紫烟……”
以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酒局上时常有人讲这样的笑话。此时,赵昕已经酒醉,而且他发现自己刚才又犯下了一个错误,不应该将后世的流行歌曲拿到这个朝代来。
情急之下,他采用了这样的方式去转移注意力。当然,这也有他本性流露的因素。
在以前的那个世界,他是单身,是医生,酒醉后就是浪子。
柳三变愕然:“这些诗哪里下流了?”
赵昕这才意识到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坐爱”的别意,微微笑道:“据说赵香炉是一位漂亮的姑娘。李白喜欢上了她,然后他们就有了个女儿叫紫烟。”
宋祁刚刚喝下的那口酒一下子就喷了出去,不住咳嗽。
柳三变顿时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解释?”
三位小姐早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有如暴雨中的杨柳,勃发得更加的婀娜多姿。
鄂王不住拍手:“好玩!赵先生真妙人也。”
妙人?老子是妙人?!如果他不是皇子,此刻赵昕连冲上去抽他的冲动都会有。
宋祁这才开始大笑:“果然绝妙!那,锄禾日当午,这句诗也可以那样解释?”
赵昕顿时佩服不已……牛人就是牛人啊,这举一反三的能力还真是没得说的!他大笑着问道:“宋学士,那你说说,这首诗里面有几个女人?”
宋祁道:“当午。”
赵昕笑道:“非也,还有汗滴和下土。”
众人更是大笑。
赵昕很郁闷:可怜的古人,连这样的笑话都没有听过……
柳三变道:“这样说来,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岂不是更下流?”
这下轮到赵昕愕然了:“为何?”
柳三变摇头晃脑地道:“你们听……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这不就是在描述那女那回事吗?”
赵昕顿时肃然起敬……人才啊!
接下来,众人的话题直接就转入到了搜罗下流诗词的环节中,三位小姐也加入了进来。
在座的除了赵昕是一个冒牌文人之外,其他的,包括三位小姐可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在赵昕的点拨下,一时间就找出了一大堆下流诗词。
自宋以前所有名家的诗词几乎无一幸免。
尤其是那些诗词从三位小姐的嘴里讲出来的时候,其中的意境真是妙不可言。
赵香香朱唇轻启:“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徐冬冬浅笑着吟诵:“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陈师师以袖遮脸:“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宋祁长声吟诵:“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溅泪,恨別鸟惊心……”
柳三变极其猥琐的样子:“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鄂王道:“我怎么听不懂?”
赵昕霍然一惊:“打住、打住!我们教坏了小孩子……”
宋祁也神色一凝:“惭愧,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决不可外传。否则言官必定会参我和赵馆主有辱斯文。这倒也罢了,如果夸大其词的话,就会说我们教坏了储君,必定会被流放边疆。”
赵昕顿时汗出如浆……如果真的要论罪的话,他赵昕才是罪不容诛啊……
鄂王微微一笑:“今天我们不就是在一起喝酒、吟诗吗?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而且,今天晚上我出来的事情,我爹爹并不知道。”
赵昕更是心惊肉跳:“那怎么行?殿下,你得马上回去!”
鄂王笑着起身,他的身体有些摇晃:“好吧,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赵先生,我和你说一句话。”
随即,鄂王拉着赵昕去到了旁边:“明天你到宫里来一趟,我有话对你讲。”
赵昕的背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会吧?
就在此时,赵昕就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打斗声,还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怒吼。
柳三变猛地一拍大腿:“糟糕!我忘了,他今天说好了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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