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青拿走了包裹,青柳有些郁闷:“小姐,那些东西你花了许久的时间和心思才弄出来的,现在给别人了,明日赏花宴如何是好?”
“不用担心,我另有准备。”萧楚楚如是道。
青柳撇撇嘴,他们每日跟穆悠宁在一起,自然知道她只准备了这一套行头。
穆悠宁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她确实没有准备,因为她根本没打算去争齐王妃这个位置。
她踱步向窗边走去,抬眼看了眼天空,无风无云,一片平静的模样像极了她身死那天。
只不过,这天,该变一变了。
那套行头是她亲自设计的,请的是麒麟最有名的巧匠和手艺最好的绣娘,用的是最精巧的材料,全麒麟仅此一套,独一无二。
她给它命名,琉璃脆。
佳人若琉璃,美艳却易碎。
将它给了谢婉言虽有些浪费,但拿了她的东西,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丞相府可不像穆府这般平静。
丞相光妻妾就有十多个,子女自然也多。
可不论庶出的子女多么优秀或者是妾室多么受宠,正室的地位却稳如磐石。因为丞相娶的是定远侯的独女,而定远侯是如今朝堂上仅有的几个握有实权的侯爷之一。
更何况,丞相府的那几个嫡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般的宝物若是穿在那几个嫡女身上,旁人虽心底嫉妒,面上也只能艳羡的道声恭喜。
可若它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庶女身上,虽会让谢婉言出尽风头,却也会拉尽仇恨。
穆悠宁知道,谢婉言自然也明白。
是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去娶别人为妃,还是抓住机会更深的扎进齐思远心里?
穆悠宁相信谢婉言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即便谢婉言怀疑这是个陷阱,也只能往里面跳,她无法拒绝这份诱惑。
丞相府一个小小的庶女却抢了所有贵女的风头,想来那场面定然十分精彩。
毕竟那些贵女们可不会顾忌一个小小庶女的面子。
心上人被针对孤立,齐思远,你是怒发冲冠为红颜,还是委曲求全保权势?
穆悠宁收回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谢婉言,齐思远,这是我送你们的第一份大礼,满意否?
香茗和青柳站在她身后,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似乎自从小姐大病一场醒了后,就变了许多。
明明还是那个人,身上那种血气却更明显了,只是他们很乐意看到这种变化。
以往小姐对外虽然不留情面,但对身边的人太过心软,明明在战场上是叱咤风云的将军,杀敌不眨眼,在家却心软瞻前顾后,连丫鬟侍卫都多有敷衍,如今却是很好。
香茗回过神来,上前轻声提醒道:“小姐,时辰不早,该洗漱装扮了。”
“恩。”穆悠宁点头,任由她给自己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