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塞拉在远处看着表情好像见鬼一样的帕奇,心里痒痒得很,他还从没见过帕奇这个小子露出过这样的吃惊表情,想当初他老爹挂掉的时候,他也是很平静的样子。
“郭…。”帕奇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面前这位年龄超过八百岁的先祖级人物,不过这个时候郭文解决了他的问题,“还是叫我先生吧,我可不想被别人知道我是个超级老家伙。”郭文低声笑了起来,眼前这个好人惶恐的样子挺有趣的。
“不,这样对您太不尊敬了,我还是称呼您为阁下好了。”帕奇拒绝了郭文的建议,坚持使用敬语来称呼郭文这位年纪古老的大人。
“随便你了。”因为老管家和贞德的缘故,郭文对于这种贵族式的称呼已经习惯了。
“阁下,能告诉我真正的古酒是什么样的?”作为一个格调高尚的酒鬼,帕奇一直都在收藏各种名酒,现在被郭文这么一番打击之后,更加勾起了他对那些古酒的兴趣。
“这个可是很难说得清的?”郭文笑着说道,不过他还是详细地介绍了自己对各种酒的心得,作为一个懂得享受的雇佣兵头子,郭文过去也是收藏了不少的名酒。
两个酒鬼很快就聊到了一起,郭文的那些叙述让帕奇的心里就像有一百只小猫在那里挠呀挠呀,痒得他难受极了,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够早生八百年,品尝那些早已绝迹的古酒,就算死了也值了。
“嘿,我说你们两个,秘密说完了没有。”一个人坐在远处,看着谈得火热的郭文和帕奇两个人,老塞拉怒从心起,直接吼了起来。
“对不起,塞拉叔叔,我把您给忘了。”老塞拉再次坐下后,帕奇道歉道,然后飞快地为老塞拉调起酒来,一杯真红之梦足以让老塞拉平息怨气。
就在老塞拉抱怨着的时候,酒吧的门开了,一个戴着骨质面具的女人走了进来,看到那白色的骨质面具眼角处点出的黑色血痕,郭文想到了奥康纳那小子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就是那个雁翎?”朝老塞拉一边问,郭文一边打量着这个自己要找的女人,一切就像奥康纳讲的那样,棕色长发血色眼眸,脸上戴着面具。
“没错,就是那个疯女人,如果你要找她的话,最好小心一点。”老塞拉压低了声音,看了一眼那个总是穿着绿色军装的疯女人,低头喝起酒来。
似乎感觉到了郭文的目光,雁翎抬眼看了过去,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带着让人讨厌笑容的男人正在打量着她,几乎只是一眼,她就把这个看上去没什么威胁的男人划到了无能的范围里去,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落在了郭文放在身后不远处桌子上的地狱之歌的箱子上,当她发现老塞拉的时候,血色的眼瞳里露出了愤怒的神情。
“老塞拉,你这个老混蛋,你不是说你不会把地狱之歌卖掉的吗?”几乎是刹那间,雁翎就陷入了暴走状态,只是几步间她就走到了老塞拉背后,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我可从没有说过不会把地狱之歌卖掉,只是说不会把它买给那些把它当收藏品的家伙。”被揪着衣服,看着大声质问自己的雁翎,老塞拉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如果不是因为手里那杯真红之梦还没有喝完,他可不会这么客气地说话。
“难道有人能使用地狱之歌?”雁翎愣了愣,血色眼眸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但很快她就被更大的愤怒给冲垮了,“你这个老混蛋居然敢骗我,地狱之歌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能使用。”出于对自己能力的自负,雁翎很自然地把老塞拉的话当成是在欺骗她。
“雁翎小姐,塞拉叔叔没有说谎。”看到情绪越来越暴躁的雁翎,帕奇在一旁开口道,然后把郭文给说了出来。
“他,你是在说笑话吗?”看着面前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郭文,雁翎笑了起来,这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能够使用地狱之歌,这是她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郭文,这家伙是笨蛋吗?”一直安静地叼着习惯,时不时地喝上一口蓝色梦幻的安洁儿在听到雁翎的话以后,抬起头看着郭文,眼里露出了几分狡黠的神情。
“嗯,的确是个笨蛋啊!”虽然郭文喜欢低调,但是不代表他喜欢被人轻视,至少这个叫雁翎的女人的语气让他有些生气了。
“你说谁是笨蛋。”如果不是体内的生物电脑还保持着最基本的逻辑判断能力,雁翎恐怕早就失控,把这个嘲讽自己的男人给踢爆卵蛋了。
“说你那,女人。”郭文依然笑着,然后指了指那放着地狱之歌的箱子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能够使用地狱之歌的话,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不知道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赌就赌,不过如果你输了,就要把地狱之歌送给我。”雁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作为一个强化义人,她不相信面前这个普通的男人能够承受得住地狱之歌巨大的后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