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碧听了,忍不住冷笑着看向安禄山。
这两个词要是用来形容别人也就罢了,但要用来形容拓跋燕?
不,拓跋燕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这中间绝对有蹊跷!
哥舒碧捏紧了拳头,刚上前一步,肩膀上就传来一股巨力,让他动弹不得,连忙回头一看,却是父亲一手搭在自己肩上,那手掌看似随意的放着,力气却大的让哥舒碧再也无法往前走半步。
“……父亲?”
面对儿子的疑问,哥舒翰只皱紧了眉,目光深沉,低头在哥舒碧耳边细不可闻的说了一句:“不要轻举妄动,事情有诈。”
这句话让哥舒碧顿时清醒过来。
他睁大了双眼看着父亲许久,才缓缓垂下目光,捏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了。
可是心里依旧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拓跋燕,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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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突然出现了这个人头的关系,众人也都没了狩猎的念头,没多会儿玄宗离开,大家也就都散了。
哥舒碧正在替父亲的马整理马鞍,心事重重之际,背后突地有人撞了一下,连忙回头,却见是小瞎子,早已跑开了。他心念一动,仰头望小瞎子跑开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远处,李琎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虽然距离甚远,但哥舒碧还是看见了李琎那担忧的神色,于是笑了笑,见左右没人了,才伸手做了个手势,让他别担心,先回府去。
李琎显然看懂了他手势的意思,但还是有点犹豫。小瞎子牵马过来,他也只是拉着缰绳,一步三回头的看向哥舒碧的方向,甚是担心。
哥舒碧脸上倒是一直带着若无其事的笑容,见李琎频频回头,笑容一点也没变,直到对方真的离开走远了,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
一扫素日笑面迎人的模样,双眼眯了起来,目光冰冷。
身后,哥舒翰也缓步走了过来。
“儿子,我们回府。”说完翻身上马。
“……”哥舒碧并未回答,但也上马跟着离开了。
两父子一路无话,马不停蹄的回到将军府。
一进内室,哥舒碧就迫不及待开口:“父亲,燕大个子他——”
“我知道。”哥舒翰不慌不忙的截断了儿子的话,示意他先冷静。
“燕大个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性格我会不知道?”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被说是反贼?”哥舒碧皱紧了双眉,百思不得其解。
不单他想不通,哥舒翰也一样想不通。
如果拓跋燕真的是叛贼,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种古怪的诡异感?总觉得有种阴谋的味道。
那是一种直觉,说不出来的直觉。
哥舒翰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多少次生死关头,就是靠着那种军人特有的直觉救的命,所以,对于那种突然涌现的古怪感觉,他向来不会无视,相反,还会很在意。
这次也是一样。
拓跋部的反叛本来就来的蹊跷,更别说匪首还是那个单纯的燕大个子!
那个孩子……长得牛高马大的才被人戏称“燕大个子”,可是,虽然外表恶狠狠的,却是个单纯善良的傻小子,没有心机,也没有过多的花花肠子。这样单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叛军的匪首?
这其中必定有着古怪!
看着父亲沉思的表情,哥舒碧也察觉到了那一丝不祥的感觉,一双眉都快皱到了一起。
许久,才低声道:“那……燕大个的事情……”
“查!”哥舒翰只说出这么一个字来。
但是哥舒碧已经完全明白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