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国家给你进出口权,在税务管理方面,安全按外资企业对待呢。”
“最多18%,因为您老肯定还有其他条件。”
“好吧。第二,你的公司在与华夏进行交易之时,能否以米元与华夏结算?”
“首长,如果这样,公司可能活不出来,因为软妹币明显被高估了。”杨夏想了想,决定露个底,“首长,要不这样吧,你给一个外汇额度指标,我每年完成那个数字就行了,但我不要软妹币,我要以到达羊城口岸的货物进行结算如何?”
杨夏这个建议,其实是可行的,主要看额度了。此时,华夏的经济,不但进口不畅,就是出口,也依然不畅,国家外贸公司,根本就不会做生意。
“你觉得你能创汇多少,你是这么聪明的人,你也知道国家很缺外汇呢。”首长根本不明白,他自己缔造的市场经济,在后世国家的外汇储备,甚至可以买下米国政府;而最紧缺的资金问题,也只经历了二十年左右,到新千年之际,华夏对外资的要求就不那么强烈了,而且那时华夏的企业也开始走出国门进行投资。
“具体数字,真还不好说。我冒昧地问一句,去年我国外汇结余是多少啊?”
“只有2000多万。”
“不,我问的是这些年来的总结余。”
“只有1.7亿。”这些数字,首长每天都在焦虑,真是如数家珍了。
“这样吧。第一年给我打基础吧,第二年。我可以给国家创汇1000万米元以上;第三年,我可以给国家创汇5000万米元以上;第四年。我可以给国家创汇1亿元以上,此后,每年增长百分之十,直到国家不再需要外汇为止,如何?”
杨夏这个时间表,是个大埋伏。第一年,即1979年打基础,第二年即1980年只创汇1000万米元,注意。是拿东西来换1000万米元,而不是凭空送给国家1000万米元,这对于重生者来说,很难么?至于第三第四年及以后,则更不在话下了。
“好,这是钱的问题,算是一个让我比较满意的答案。技术方面呢,你准备怎样处理?”说到这儿,首长示意服务员进来给杨夏斟一斟茶。
“技术。我准备建立一个研究院,先行消化国外同行技术,然后开发自己的技术,只要获得一项成熟技术。我就可以在国内设厂,进行生产。而研究院与工厂间的关系,就是技术支持与生产车间的关系。”
杨夏说的这一点。很必要。华夏的科研单位不可谓不多,人才不可谓不多。但他们却永远无法与生产单位相结合,因为他们的研究经费是国家拨的。研究结果只要国家评审了,就万事大吉了,至于是否用于生产,谁管呢。
而且,杨夏说的这点,也是可行的。人才,是可以聘请的,也是可以自己培养的;技术,也是可以购买的,关键的是人要清醒,买来的技术要适用,而不是买来一堆废纸。从这个意义上说,技术创新并不特别困难。
只是,华夏想走这条路却不行,因为华夏有包袱,杨夏却是无牵无挂。
“我从你的一些话语中,感觉到你对国家有一些看法,但又谨小慎为,担心被别人抓住尾巴一样,现在,就我们两个老乡,你随便谈谈吧,你知道,我这人是不打棒子不扣帽子的。”
“尼媒,这才是重头戏,刚才那些,不过是开胃菜罢了。”杨夏有些心惊,自己的言语,应该没什么明显失误,首长知道自己那种隐蔽的想法,显然是从一些文字材料中推理出来的,不过,既然已经坐到首长面前,杨夏又怎么会失去这次机会呢。
“首长,既然这样,我就说一些感觉吧。这些感觉,我从未对外人说起过。而且,我对我今天说的,可以完全负责,不只是今天负责,即便以后,亦可以用实践来检验。”
杨夏想了想,非常严肃地来了个开场白。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吧,好!”首长的双手有力地挥舞了一下。
“第一,过去的那一套肯定是不行的,必须改革,而且必须全面改革;第二,三中全会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路线是无比正确的决策,但在抓经济时,不要忽略思想文化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就像南蜀作家团在广场上遇到的那样,不打开国门不行,打开国门就一定有苍蝇蚊子飞进来;
第三,改革的着力点应该在农村,把八亿农民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十亿人民的吃饭问题就迎刃而解;第四,国有企业必须要增强活力,要进行成本与利润的核算,不能再吃大锅饭了;第五,要重视教育工作,国家在有余力时,可适当扩大大学招生数量;
第六,要重视专业人才的培养,米国倭国的经济为什么搞得好,社会民生方面为什么问题少,因为他们信奉一个原则,即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去干!无论做什么事情,怕就怕在外行领导内行!我们讲的又红又专,少了红不行,少了专更不行;在政府管理方面,国外的经验同样值得借鉴;第七,黑格尔曾经说过,哲学变革是社会变革的先导,因此要让国家走出目前困境,必须寻求理论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