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邱冶听到罗宜俊的要求,立刻扯着嗓子喊:“这个条件可以!这个条件可以!”
连栀幽怨的瞪了南宫邱冶一眼。
看来,她必须要做点什么了,不然就要被卖了。
那瞎眼的家伙恨她入骨,若是落到他手里,岂不是歇菜了。
于是,连栀扒着墙头:“你们这些匪徒,还与我们谈什么条件!想要我的命,不如问问我皇后义母答应不答应!有能耐,你们就围城一年,看看是我们先饿死,还是你们先按捺不住!”
连栀这番话,把墙头之上和之下的人全部惊着了。
首先,墙头上的南宫邱冶张着嘴巴:这女娘啥时候认姐姐为义母了?那我岂不是,她舅舅?!等等!围城一年!那岂不是饿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住口住口!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南宫邱冶急得跳脚。
吴涯显然淡定许多,他只是沉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城楼下,罗宜俊狂笑了起来。
等他笑够了,对着连栀喊:“小姑娘,你我的仇,不共戴天!你就算是胡乱攀扯了皇后又如何,那皇后如今也不过囚笼中的鸟儿。不过,我对你不止仇恨,还有好奇。不如,我们就打个赌,看看你在城中,能饿多久?”
罗宜俊曾被连栀用马砸的半身不遂,又被酱油罐子泼了一脸,还被弩箭射瞎了一只眼。
这些,他恨,可他更想知道,连栀是如何做到的。
凭空扔出酱油罐子,难不成,还真能凭空扔出一袋米来?!
这个赌局,他赌定了。
连栀踮着脚,扒着墙头:“赌就赌,谁怕谁?!那你说说,赌多久?赌资是什么?!若是我赌赢了,我能得到什么?!”
南宫邱冶捂着脑袋,嘟囔着:疯了疯了
罗宜俊歪着脑袋,用那只完好的右眼盯着连栀。“赌资,可以是你赢了,我们的仇一笔勾销。若是你输了,你的命,就是我的。如此赌资,你说说,你想赌多久?”
连栀咂咂嘴回道:“光是这个赌资,多无趣啊!就算我们的仇没有一笔勾销,你杀我的几率也不大。不如,我们赌赌猿曲山如何?!”
“我赌,我们能在此城困一年,并且,不会饿死一个人。当然了,病死的不算。如果你输了,你和你的那些家人手下的,这辈子都不许出猿曲山!”
连栀和罗宜俊两人的操作,直把双方都搞懵了。
他们是如何做到,说大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
罗宜俊指尖捻了捻,笑起来。“呵呵,果然有意思。比起杀了你,折磨你,我更喜欢你这副自信的样子。赌资我应了,不过,赌期为两年,如何?!”
罗象立刻制止:“不行!他们若是挖地道出城运粮,那我们岂不是要在猿曲山蜗居一辈子?!三万多人呢,猿曲山哪里有如此多的资源?!怕是到时候,我们就要饿死了!”
罗象惯会挖地道,所以觉得,城内的人也会挖地道。
可是刚刚说围起来三个月的时候,他就没想起来这回事。
经过他一提醒,城楼上的南宫邱冶眼睛一亮:对啊,可以挖地道逃出生天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罗宜俊接着开口:“父亲不必担心,雾游城周边有条河流,滋润的周围土壤松散。若是他们挖地道的话,城中地势不稳,定会歪斜。到时,城墙倒塌,这城就自己破了。”
南宫邱冶的笑容一僵:完了,地道挖不成了。
连栀其实心里也没谱,但是吧,她就是有一种直觉,和一腔的不服输的孤勇。对着罗宜俊喊了一句:“可以!两年就两年,成交!”
旁边的南宫邱冶眼前一黑,被身边的兵士扶住。
城楼下,罗宜俊又盯着连栀的小脑袋看了几眼,随后喊着自己的父亲母亲在附近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