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给我讲讲我的一些事吧。”我喝了一口水,决定好好了解一下现在的状况吧,“什么都记不得,很痛苦的。”
“唉!”娘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再流眼泪,可是满脸的无奈和无助,“你叫谢文心,昨天刚过了十五岁生日,可是昨天下午,不小心撞到了头……”娘的眼泪又来了,“都昏迷了一天了,我还以为你……”
还好名字不用改,虽然要加个谢姓,但是无伤大雅,文心和谢文心,区别不大。
“谁打的?”直觉告诉我,这次事故不会是个意外。
“……”娘用沉默应对,看得出,她有所顾忌,同样也证实我的直觉是对的。.
“我爹是谁?”既然娘不想说,那么就没必要追问,估计往后的日子会很艰难,但是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到时候我会让他加倍偿还。
“谢安。”娘看了我一眼,“当今宰相。”
“虾米?我是宰相之女?”我情不自禁的惊叫了起来,再次看了看这个破败的屋子,宰相的老婆女儿就住这里?
“心儿,别怪娘。”那眼里是满满的无助和辛酸,取过旁边一块破旧的铜镜,伸手揭下了脸颊上的红色疤痕,露出的是一张倾城倾国的脸,“我十三岁被卖到了相府,可是因为相貌出众,所以,不能露面,只能做些粗重的伙计,还被百般刁难,这样,她们觉得我就不会有机会勾引相爷了,可是……可是就在我十五岁那年,有一天相爷喝醉了……”娘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不用说,我也能猜到了,娘被霸王硬上弓了,而且还有了我。而且既然是相爷,肯定是妻妾成群,子女众多的,所以根本无视一个卑微的丫头生的女儿。
拿过铜镜,我要看看这个谢文心的模样。但是吓了我一跳,自己的左脸颊竟然有一块比铜钱还大的黑色胎记。我疑惑的看着娘,娘含泪点点头。
把手伸向那块胎记,在边缘用指甲轻轻一刮,胎记竟然被揭了下来。.再看一下镜子里面,那是怎样的一张完美的脸啊。椭圆的鹅蛋脸型,虽然有点没有血色的苍白,可是摸一下,真的是肤如凝脂,滑滑的感觉让自己都不舍得移手,弯弯的柳叶眉,渐淡渐细的没入鬓角,的鼻子,小巧的樱唇,尤其是那双眼睛,大大的,似一潭纤尘不染的深潭,水汪汪的,会说话一般。
“香兰夫人。”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啊。”娘站了起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示意我把胎记贴好。我虽不是很明白,仍然照做了。
“夫人,是我啊。”门打开了,一个五十左右岁的灰衣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食盒,“文心小姐醒了吗?我给你们送点吃的过来。”
“福管家,谢谢你,心儿醒了。”娘把男人让进了屋里,冲着我说道,“快叫福伯,在这个相府,只有你福伯把我们当人看……”娘说着又开始摸眼泪了。
“夫人,别这么说,文心小姐怎么说也是相爷的骨肉,说不定……”福伯把食盒里的饭菜摆放在桌子上,看着我无奈的笑笑。
“福伯,谢谢你。”我走上前去,回给他一个感激的笑脸。
“小姐,可别这么说。”福伯急忙摆摆手,“我的能力也只有这些了……”说着提了空盒子往外走,“小姐命不该绝,日后肯定会大富大贵的。”说到这里,站住,转身,看着我点点头,“小姐长大了,万事还是要小心的。”用手指指自己的脸,然后转身走了。
我急忙拿起镜子看了一下,刚才由于着急,胎记没有贴好,翘着一半,样子很滑稽。
“娘,他……”我疑惑的看看娘,只见她笑着点点头,帮我把胎记贴好,宠溺的摸了一下我的头。
直觉再次告诉我,这个福伯是可以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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