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在对方奇怪的打量下,王禅也看着对面这个青年军官。他目光如电,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年轻军官手上是练了真功夫的,十有**就是雷横这位将军的贴身警卫。
京城但凡上了档次的军政大佬,所配备的警卫员几乎都是经过中央警卫团严格培训挑选出来的,政治忠诚度过硬,一般都有着很好的身手和安排处理日常事件的能力,对于雷横这样的铁血将军来说,能在他手下任职的贴身警卫,几乎更是一等一的军中好手。
本来这些人根本也入不得王禅法眼,但这次是这里主要是为了见一下张老,倒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节外生枝。这个青年军官估计是跟随雷横多年了,连对雷婷的称呼也不见外,自然消息灵通,知道许多不为外界所知的内幕,所以见到王禅后才会表情这么奇怪。
既有些惊讶,又十分紧张,心里还跃跃欲试想和王禅搭一下手。
果然,轻轻伸出手来,那个青年军官立刻紧紧握住,目光随即变得鹰隼般凌厉尖锐,粗糙的手心上猛然爆出一股大力,好像能够钳断钢筋的特种老虎钳一样。
感受到对方手上传过来的力道,王禅脸色淡然,只是轻轻瞥了一眼身旁的雷婷。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王禅现在在国内算是树敌如林,京城之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名声在外,在这些自以为是的军中高手圈子里面早已经不算什么秘密。
就和民国时候的老一辈武术家一样,总有一些人,自觉不凡,见了他之后,有一样的反应,想要伸量一下他的本事,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的骇人。
手上也没有用力,只是朝上轻轻一抬,站在王禅对面的这个青年军官顿时在脸上闪过一片极度的震惊颜色,因为他自觉自己已经用尽了全力,捏在王禅手上,却是毫不受力,明明对方没有用力的感觉,自己却怎么也捏不动对手的手掌。
随即,随着王禅一抬手,他整个人就给高高的举了起来。毫无征兆,双脚离地。
还没有适应了所有的变化,一切就已经结束了,王禅的手细腻而洁白,比许多保养精心的女孩子的手掌还要漂亮,可就是这么一只如同白玉雕琢的手掌,轻轻一动,就把自己举到了半空中。他甚至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原本是已经违背了大多人公认的物理学原理,但是在王禅看来却是再轻巧不过的一件事情。拳法练到某种不为人知的地步之后,对于人身上下,里里外外的所有构造都了解的精细入微,随意一伸手,不管是手指头碰到了对手身上哪一个部位,都能立即触而后动,像控制傀儡一样,操纵对方浑身上下的每一块骨骼,筋肉,牵一而动全身。
而这种功夫在现在的王禅手里只不过是小道而已,信手拈来,就能化腐朽为神奇。
这个年轻军官的手在刚一握住王禅手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被王禅真劲窜入体内,控制了全身,随后朝前一举,他四肢百骸就僵硬的和石头人一样了,只能任王禅操纵。
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他的本事在王禅面前,根本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突如其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变化,的确叫人一时间无法接受,就算这个军官在雷横身前,见惯了无数种大场面,这时候人在半空也要惊骇莫名,看向王禅的时候,几乎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妖怪。
的确,这种和人一搭手,就把人制住,予取予夺的手段,已经出乎了他的想象之外。
“难怪长要亲自来哈市见你,王禅你果然有这个资格。本来我还以为是军情部门过分夸大了你的存在,俄罗斯人害怕失败,怕丢面子才混淆是非,弄出来的假消息,现在才知道我是坐井观天了。有时间,希望您稍稍指点一下我的拳法。”
王禅手一松,这个年轻军官双脚落地,立刻恢复自由,脸色瞬间百变之下,却是马上形容正色,摆正了姿态。
“你的手上有铁砂掌和朱砂掌的底子,不过都没有练到家,后来又去学了擒拿手,所以五指肌腱之间特别有力量,不过这么一来却是荒废了你的功夫。在我看来,铁砂掌虽然粗劣,但若是能持之以恒练到最高境界,手上老皮脱落,肌肤恢复弹性之后,也是由外入内的最好途径之一。以你的关系,应该能找到这种功夫洗手药水的真正配方,多则十年,少则五年,你肯定能把功夫练到高段的。”
王禅负手而立,说起话来却也不遮掩隐藏,虽然没有直接点拨这人的功夫,却是在三言两语中便给他指明了日后练习的方向。听起来就像是武术界里的大师指点刚入门的菜鸟一样。
不过以他今时今日的实力和地位,这么说也真算是难得的指点了。他原本就不善言辞,与人交往,都是好恶自身,能在这里给这人指明了方向,却也是看在楼上张老的面子了。换了旁人,敢这么直接上来挑战搭手,他一把就捏碎了手掌。
“好了,好了”雷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王禅能指点你一下,也算是你的福气,莫要多说了,长还在楼上等着呢。”雷婷自从见了王禅之后,脸上就一直冷若冰霜,显然也是对他颇有怨气,不过王禅也不挑她,毕竟人家的师门长辈几乎被自己先后杀了个干净,没有翻脸已经是不错了。
“多谢指点,你们现在就上去吧”年轻军官点了点头,朝着王禅抱了一下拳,行了一个老礼,随即让开去路。
然后,雷婷头前带路,和王禅走到楼上,拐进一条两旁摆满了兰花的走道。
“刚才那人是我父亲的贴身卫士长,多谢你刚才没有下狠手,把他废了”雷婷是深知王禅脾性的,明白刚才那一幕,王禅已经是十分给面子了,一边走,也一边低声谢了一下。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