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醒来,花瓶成了赃物。
“小姐,这下怎么办?”
一大早听得这消息,常伯吓得不轻。
“常伯别慌,东西放好了吗?”
常伯抹了一抹汗,吞了吞口水道:“还好小姐有先见之明,东西我已经放好了,听常寿说,官兵现在正在搜,小姐,昨夜那伙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是说是王爷吗?怎么就变成大盗了呢?
初雪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嘴脑子转得飞快。
一旁云银玲跟着着急,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早就见着常伯这慌慌张张的说着。
强忍着没有出声打扰,眼里全是担忧,这是出啥事了这。
“常伯,你去找佟掌柜,带上这契书去衙门报案,就说昨夜咱们通达天下接了一桩生意,客人要咱们帮忙送几只花瓶…不行,不能这么做,别急,我再琢磨琢磨。”
初雪一脸凝重急思着,她这里只有这一纸契书,就算她假装不知对方的身份拿着花瓶去官衙报案,通达天下也难以脱身。
除非她指证那‘贼人’,可谁会相信?
前两天,牵扯朝廷官员贪墨的玉石案就是从通达天下开始的,若是这次的盗窃案有跟通达天下扯上关系,她的通达天下真就开不下去了。
越王到底给她摆的什么阵?
她一介民女,越王又怎会费劲针对她?她可能又是顺带的。
初雪深吸一口气,这一个个的,真把她这个小女子当成一盘菜了。
这花瓶……若是明日真送到西山,越王会认账吗?
认账不就说明花瓶是他偷盗的?
那几支花瓶,现在就是烫手山芋。
若是不送,回头越王来要花瓶…想到这,初雪突然灵光一闪,总算想明白了。
越王给她下的是个死套,想通之后便绝处逢生了。
“常伯,你刚才说,宫里丢的花瓶是春祭要用的贡瓶对吧?”
“是…”所以说他们摊上大事了。
“这就对了,常伯,你去打听一下,越王是不是一大早就入宫了。”
啊……这时候还打听这个做什么,赶紧想办法才是。
“常伯,去吧,你放心,不会有事。”
初雪眉头一送,起身拉着云银玲用早膳。
“那…我先去打听。”
常伯抹了一把汗,心跳如雷,不过看着初雪突然这般淡定,心里想着,或许小姐心里有数了。
阿弥陀佛,但愿没事。
“六丫头…”
云银玲坐下之后终于忍不住想要问问,这瞧着让人心慌啊。
初雪搓了下手,早春的清晨还是很冷啊,“姑姑安心,生意上一点事,现在已经没事了,对了常寿,你去跟佟掌柜说一声,让他们正常做生意便是,官兵要搜便让他们搜不必理会,另外让雷帮主不必担心,若是官兵搜查,随便他们搜,明日早晨我去找他,照说好的办就是。”
初雪安抚完云银玲又吩咐了常寿一声。
常寿没多问,点头就去了,这会怕是佟掌柜的和伙计们都急疯了。
宫中贡品,能不着急吗!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
“六丫头,真没事啊?”云银玲还是不放心问了句。
“真没事!姑姑安心便是。”
初雪给云银玲盛了一碗粥接着道:“若是有事,也是好事。”
“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