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鲁大成闷头道。
“她怎么说?”
“我说离婚那会儿,孙秀美在外面打麻将认识了个男人,两个人没多久就勾搭到一起。那男人说要娶她,所以我一说离婚,正中她下怀,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接着说。”
“没想到红蕾不同意,但我想只要我离婚了,红蕾早晚会原谅我。谁知道,谁知道孙秀美找的那男人有老婆,只是跟她玩玩,一听说她当真了,跑地影儿都没了。孙秀美只好又赖上我,说什么也不离婚了。……一笔烂账。
“一年多以前,景伦和红蕾吵了一架,从那以后景伦就不和她说话,成天的玩游戏,连学校也不去了。我看着着急,没多久就带姗姗来看看他,可是姗姗走了他还是那样。我和红蕾离婚以后一直保持电话联系,家里有什么事她都会告诉我,但是这几年,她根本不听我电话……我,我……”“你这样带姗姗来,她不用上学吗?”
“我是她爸爸,给她请假很容易。”
项擎朗无言了。这时候他觉得即使身为一个男人也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总是牺牲一个成全另一个,拆东墙补西墙吗?
“继续说,继续说。”
“我九天前又来x市,是因为月底那次我就没看到红蕾。景伦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杂货铺关门……我已经觉得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了,所以我必须和红蕾说清楚。哪怕闹地鸡飞狗跳,我也一定要和景伦住在一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好地孩子就这么完了!”
“那你九天前来,看到她了?”
“看到了。她骂我是畜生,猪狗不如,杀千刀地……我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被她赶出家门了。”
“她到底怎么回事?”项擎朗没办法理解了。她不是挺明白事理的吗?不过这样说起来,倒和周围邻居给地证词吻合了。
“我要知道就好了!”鲁大成红着眼睛挠头,“这几年红蕾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开始我跟她离婚,好多人都骂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后来不停的和人吵架,一点小事就闹的鸡犬不宁,得罪了一大片人。也就是这个时候,忽然开始有人同情我,觉得我一定是受不了她的坏脾气才离婚……”
“你没问过她?”
“我问了。她不理我,我一开口她就骂人……性子,性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鲁大成犹豫再三,“我怀疑她在外面又有了个男人。”
项擎朗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理解为什么那么疼爱鲁景伦的蒋红蕾会突然不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这些事,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
这样一个问题……鲁大成沉默了。
最后他说,“红蕾死的那两天,孙秀美来过x市。”
项擎朗从凳子上站起来,手指指鲁大成,气的说不出话,拂袖而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