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约地你?”
“不,是我找的他。”
“什么时候?”
“三天前。”
“十月四号?”
“是。”
“具体时间,还有你们谈话的内容。”
“下午四点左右。具体我记不清了。谈话内容……我认为和案件无关。”
“是不是有关由我们决定。”
“我认为我有能力判断是否有关。”
“……好吧。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的朋友。”
“什么朋友?”
“……”江守言斟酌着说,“案件我们还在调查,死者的身份比较特殊。我不想因为毫无理由地猜测扩大事态。”
言下之意是,不愿意贸然牵扯任何人进来。
考量到江守言一贯的表现。又因为许翰扬死亡的那一整天江守言都有不在场证明。警局内部默许他继续参加调查。关于浴室镜子上的指纹,江守言也承认他和许翰扬见面的时候曾去过洗手间。或者在那个时候沾上的也不一定,老实说,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江守言从办公室走出来。后背湿透了。
他比谁都想,亲手侦破这案子。
在许家别墅,众人的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确切的说,从发现死者是许翰扬开始,他就一直在担心,依然肚子里的孩子俨然成为众矢之地……如果许翰扬死了,依然的孩子也死了……不管许怀庭是否愿意,他都只能将自己的遗产交给其他子女。
这个诱惑太大,大到足以让天使变成魔鬼。
江守言和项擎朗商量了一下,决定派重案组身手最好地小高暗中跟踪和保护依然。
事实上,许翰扬案件的调查进展异常缓慢。
门锁没有被破坏地痕迹,室内没有明显脚印,搜集到地指纹除了徐悠悠和江守言的,还有两枚无法辨认。
项擎朗猜,也许有一枚是依然地,但是另一枚一定不是凶手的……职业杀手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也许是买凶杀人。
那更糟糕。有动机的人太多了,商场的竞争对手,许家的其他亲戚,梁筝,梁筝的情夫(如果有的话)和亲友……甚至只是一个心情不好寻求发泄的变态杀人狂。关于子弹,除了知道是从一把渀五四手枪里射出来的之外,没有任何发现。
另一方面,“黄金屋”小区,因为年代久远,中间又因为物业办和开发商诸多纠纷,导致如今根本没有监视录影带可查,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一定难度。
许翰扬为人低调,进出都戴墨镜,他的邻居根本无人知晓这样一个商业大鳄曾经住在这里。至于女人……也许也戴了墨镜,没人有印象。警方初步判断,这是许翰扬金屋藏娇的地方……对于许翰扬这样财力雄厚又不能光明正大找外遇的男人,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和梁筝说的一样,“黄金屋”小区的这套房子登记的业主是梁筝。
这个事实让其他警察几多唏嘘,不由升起,“新人笑,旧人哭,鹊巢鸠占为哪般?”的想法。
曾经幻想嫁入豪门的女警察都诅咒发誓,绝不会嫁给许翰扬这种无耻中的典范……厚着脸皮用老婆房子偷情,这男人也算极品了!
许翰扬最后一个接入的电话是在下午四点四十,打电话的是他的秘书,通话时间是三分五十秒,据秘书交代,只是说了些工作上的事,电话中没有发现许翰扬有什么异常。
其后的几个电话都是因为他失约梁筝的生日party导致家人愤怒而追讨过来的,许翰扬的妹妹许翰薇毫不掩饰对哥哥的厌恶,在电话里,她说,“……如果抓到凶手,蘀我谢谢他!像我哥哥这种男人就不配活在世界上,他就是一头种马,四处发情……”
项擎朗听说许翰薇是个激进的女权主义者……呃,或者她还不知道许翰扬结扎的事。
当然,种马是不会结扎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