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家祠堂出来,余霄和洪振河有说有笑,二人看起来一见如故,仿佛先前没发生任何不愉快之事一样。
“余师弟,为了剿灭威虎寨,我还需要将一些事宜尽快交代下去,所以就不陪你了,我们晚上再见了。”洪振河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声别,转身离去了。
这时,一直在秦家祠堂外等候的马文良走了过来,见余霄眉宇间带着些许阴沉,便出声问道:“余师兄,你和洪师兄谈得如何,何时离开武南城?”
“马兄,我突然改变了计划,觉得先在武南城待一段时间比较好,返回宗门之事无需着急,刚好可以借此多休息几天。”
余霄并没有解释什么,以马文良的修为,根本掺和不了他和洪振河的事情,把他牵扯进来就是害了他。
对方想来也是不知道那洪振河如此狂妄,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还以为入室弟子之间都很客气呢。
实际上,入室弟子比记名弟子更加的现实,他们只看重自己的利益,至于他人是死是活并不重要。
闻言,马文良显得很是高兴,点头应道:“这样也好,余师兄也能好好休息一下,武南城虽说不大,不过有洪师兄、秦族长以及长安长老坐镇,那威虎寨想踏入此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后,马文良便去执行巡逻任务了,而余霄则被秦家的人安排住进了靠近祠堂的阁楼中。
他没有过多纠结,既来之则安之,洪振河无非就是想快些从这次的驻守任务中脱身罢了,目的并不是为了针对他。
所以尽快剿灭威虎寨,是他们达成的共同目标。
他没来的时候,威虎寨就对武南城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迟迟都攻不下。
秦家虽说占了一些便宜,但因为一直防守,处于被动的局面,无法对威虎寨形成有效的威胁,因此双方都在僵持着等待援兵。
如今他来到这里,双方之间的微妙平衡已经被打破,如果洪振河不蠢的话,他一定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说不定两三天之内就能分出胜负。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今晚洪振河就会制定出反攻的方案,届时免不了一场厮杀。
想到这里,余霄深吸了口气,盘膝打坐恢复法力,调整着自身的状态。
夜晚时分,黑暗笼罩大地,武南城比白天时候更加的戒备森严,不管是浮光宗的驻守弟子,还是秦家族人,都在彻夜巡逻,严防威虎寨的偷袭。
此时秦家祠堂,灯火通明,洪振河负手而立背对着大门。
不一会儿,秦北海和秦长安二人走了进来,还不等他们先开口,洪振河就转过身来笑道:“秦族长,长安长老,你们终于来了,洪某可是等候多时了。”
还对白天之事耿耿于怀的秦北海,此刻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在他看来,那洪振河就是不足与谋之辈,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现在对方又把他们叫来,多半也没什么好事,想到这里,秦北海一脸阴沉的问道:“洪道友,不知这么晚了,叫我二人来此有何事要说啊?”
见状,洪振河不以为意,呵呵笑道:“秦族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必是在盘算破敌良策吧,此事正好与洪某不谋而合,所以特地叫来二位道友一起商议一番。
刚好,也重新给你们介绍一下余道友,他正是前来支援我等剿灭威虎寨的浮光宗援兵,如今我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反攻之事迫在眉睫。”
说话间,余霄缓缓从后方走出,对二人施礼道:“秦族长,长安长老,打扰了。”
此话一出,先前还愁眉不展的秦北海顿时神色一喜,心道莫非洪振河脑子开窍了?知道要把握机会,所以连夜制定计划?
就在他为此不解之时,洪振河解释道:“秦族长,白天的事情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当时人多眼杂,我也是为了不泄露反攻计划才说出那番话的,秦族长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原来如此,倒是我有些欠缺考虑了,反攻之事,还得多多仰仗洪道友和余道友。”秦北海立马转变了态度,又开始恭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