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肃清朝野
第一次上朝的时候,群臣来了大半,但是几个重臣都没有出现。南宫墨没有立即下旨抄家杀头,但是也悄悄的派兵把这几个重臣的府邸包围了起来。
“几个尚书还有丞相的家眷早就跑了,你包围府邸也没用。”洛影在上书房里转了一圈,没吃早饭的他早就饿了,一圈下来,零零碎碎的东西没少吃。
“抓回来之后,跟那些人关一起。”洛影没规没据的模样南宫墨看在眼里,大为光火。
“还抓回来干嘛,反正早晚都是死,死在路上跟死在家里没区别吧。”洛影的意思很简单,找到之后直接就地处决,这些老臣,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这些人把控着薛羽国的各种国计民生,洛影才不会相信,这么重要的职位,南宫墨会放任薛羽国人坐着,就算是现在不杀,以后也得杀。区别就是,现在死了,还能落一个忠心为国的好名声,不至于百年之后,薛羽国后人路过他的坟头,还要吐几口口水。
三天后的凌晨,薛都城的城门刚一打开,就看到城外排队的人群中,几辆华丽的马车突兀的停在那里。官兵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看也没看的就让他们进城了。进城之后几辆马车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开。不多时,城中王尚书,洛丞相,赵将军等重臣家门口各停一辆。小厮出门,牵了马车进来,在庭院中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布帘,放好凳子,等待着里面的人下车。
过了很久,里面的人一动也没有动过。有大胆的小厮开口提醒道:“夫人,到家了。”这一声提醒,再也得不到回应了。清晨的阳光穿破云雾,照亮了整个庭院,马车中的人正襟危坐,脸上还保留着临死前的恐惧。
府里的人都吓的躲得远远的了,只有家主站在那里,看着马车发呆。过了一会儿,管家过来,找了几个胆子大的,把车上的人放下来,找了白布盖着,等待入殓。
她们的身体都已经硬了,衣服遮盖下的皮肤已经变得青白,双眼死死的瞪着天空,似乎心有不甘。可所有的不甘,都只能随着她们离开了。
御书房里,洛影正中气十足的跟南宫墨的鹦鹉对骂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推门进来,跟南宫墨耳语一番之后悄悄的走了出去。
“人都送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洛影留下鹦鹉在那里“你大爷,你大爷”的叫,自己去喝水,顺便问情况。
“送到了,你的想法,怎么总是那么的不正常。”南宫墨执笔写字,洛影瞄了一眼,是悼文,还是给丞相的。
切,这些还算好,以前他混黑街的时候,更不正常的都有。
下午的时候,南宫墨就收到了几个重臣在家中自尽的消息。火速的发了几张圣旨寄予哀思,缅怀下重臣们的爱国情怀,如果不是马上就提拔新人替补空缺,大家一点都不会怀疑新王哀思的真假。
新人到位,朝堂上的新面孔突然多了一些。不过,这不影响洛影在早朝上睡觉。陆陆续续的,一些位居要职的臣工请辞,犯错,被南宫墨罢官的罢官,杀头的杀头,终于,全部换上了凰栖国的人。
现在,只剩下武官了。
南宫墨考量着洛影的得失,没有全部换掉,但是,军队中也安插了不少凰栖国的人。
下了朝的洛影继续在薛都城闲逛,忠勇侯只是一个闲职,没有那么多的政务,所以,没有南宫墨召见的时间是无聊的。
逛啊逛,逛到了红灯区。白天的红灯区是不开门营业的,晚上的红灯笼白天也是红的,沾染了雨水之后,颜色暗了些,就像染了血一样。
洛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荡,他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终于,在一个死胡同前停了下来。面壁而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只短箭夹着湿气鬼魅一般的朝他射了过来,就在即将射入他的心脏的时候,他站着的地方,空了……
放暗箭的杀手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能达到这样的速度,丢下弓弩,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那里,依然什么都没有。
“我在这里。”耳边,温热的气息呵的他脸颊红了一片。转头就看到洛影撑了一把竹伞,站在距离他不到一臂的地方。
“说吧,谁让你来的。”雨滴敲击着伞面,发出嗒嗒的声音。下朝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于是,他故意不回去,一个人拿着伞在薛都城里乱转,等待着跟踪那人的出现。
居然是个孩子,平淡无奇的小脸上,一双眼睛,黑的渗人。一击不中,小家伙又一次举起手里的弓弩,对着洛影开射。洛影一伸手,抓住了他的短箭。俯下身,笑的邪性:“连弓弩的杀伤距离都搞不清楚的小孩子还想杀人,你太幼稚了。”
“你叫什么名字!”洛影拿着那个小弩,转了个方向,指着那个小孩子。小孩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可是,又倔强的不肯屈服。
“说了,我就放了你,如何!”洛影继续开条件,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能不能听懂。一句话不说的对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洛影的耐心被耗尽了。于是,他扣动了弓弩的扳机,短箭射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射在那个小孩子的胸口。血沾了雨水,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画了几条意义不明的曲线。洛影举着伞,最后看了一眼小孩子躺着的地方,慢悠悠的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遇到刺杀这件事,下午的时候,就闹大了。有人上衙门报案说,在暗巷里发现了一个小孩子的尸体,有人指正,忠勇侯进过暗巷。于是,衙门来请人的时候,忠勇侯府的门口热闹了一把。
“他要刺杀我,我还手,不小心杀了他,就这样。”洛影坐着的是审案的乌木椅子,腿搭着的是审案的红木桌子。看着下面的官吏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他伸了个懒腰,抬脚走人。
还没走出衙门,就听到书判在问:“案子就这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