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安离去,今日的课便算结束了,从讲堂中离去,岳义与柳诚二人去向了大明酒楼。
酒楼内,岳义自口袋中拿出一卷书册给了柳诚,他在讲堂中提到的礼物便是《西厢记》书册。
见书册,柳诚放声一笑,端是高兴坏了,随手翻看了一番,他连声夸赞了岳义。
“大兄,今日由我做东,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待这《西厢记》刊印出来,我便是不缺银钱了……”端坐桌旁,岳义放下手中茶杯,笑着开了口。
岳义拥有《西厢记》的版权,若此书卖的好,他便是不愁银钱了,请柳诚吃顿饭实在是不算什么。
“今日确实该由你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这小子,今日我定要狠狠宰你一刀……”
柳诚视岳义如兄弟,岳义能在书道上有所成就,他也替岳义开心,开口间,他拍了拍岳义肩膀,调笑了一句。
二人聊着聊着,大明酒楼内,便是有跑堂的过来了,只见来人是一位身材瘦弱的少年郎。
“二位客官,小人有礼,不知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这跑堂的过来,便是作揖行了礼,只见此人身穿一袭长袍,这长袍几乎要拖到地上了。
如今还不到午时,还没到饭点时间,故而大明酒楼内并没什么客人,见这跑堂的过来,柳诚却是没回他的话,只见柳诚扫了扫大厅,却是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小子,你是新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这袍子不是你的吧!”
扫了大厅一圈,柳诚没找到他想找的人,开口间,他眉头一皱,带着几分疑惑问了这话。
“客官,我叫李武,确实是新来的,我穿的这袍子是酒楼发给我的,不知客官想打听点什么?”李武能在大明酒楼做事,靠的就是他能察人观色,见柳诚有事情打听,他笑着便是应声做答了一番。
“李武,你知道一个叫方运的人吗?他是我兄弟,本来我想让他来陪我喝两杯的,未曾想,却是没寻到他的人。”
柳诚上次便是要请方运喝酒,上次方运没时间,今日,好不容易又有机会了,柳诚却是连他的人都没找到,刚才他便是在寻找方运。
“哎呀!客官,您还不知道啊!昨日这个点儿,方运在街尾被人打了,我就是昨天早上来这儿的。您可不知道,呼,那小子被人发现时,满身是血,骨头都不知断了多少……”
李武开口间,细细将事情叙述了一番,昨日便是他亲手将方运抬回家的,他对昨天的事儿,一清二楚。
“什么,方运被打了,怎么回事?谁动的手?”听罢李武的话,柳诚眉头紧锁,厉声惊叹道。
“这位爷,我知道的刚才都已经和您讲了,至于是谁做的,小人也不清楚啊!”见柳诚神色这般严肃,李武也是不敢多说了,他可不想惹祸上身。
深深叹了口气,岳义也是担忧起了方运,柳诚的兄弟便是他的兄弟,思虑间,他将五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今日之事,我们不会告诉别人,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这银子便是你的酬劳……”钱财动人心,这个道理,岳义自然是懂得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五两银子抵上了李武一个月的工钱了,暗暗将银子摸了过去,他弯腰走到柳诚身旁,附耳道:“我听说是朱家的人,动手的那人叫做朱监,乃是二圣书院的儒生……”
听罢这话,柳诚顿时勃然大怒,他厉声大骂了起来,他当真没想到,方运是被朱监打伤的。
“大兄,稍安勿躁,朱监虽该死,但如今当务之急,我等应该先为方运兄看病……”见柳诚情绪激动,岳义按住了他的胳膊,开口间,他安慰道。
压抑着情绪,柳诚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也是有了一番计议。
“二弟,你说的没错,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治好方老弟,这饭先不吃了。”紧咬牙关,柳诚起了身,如今他可没半点吃饭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