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在战场上快速的奔驰,一切的场景都在脸颊两侧飞快的变化着,墨西哥枪骑兵的确是实实在在的枪骑兵,他们脱胎于西班牙枪骑兵,是西班牙留给墨西哥的遗产,人人手上都持着原始的作战武器长枪,如果能够与美国骑兵近身作战,他们将会很奇异地干掉这些已经不会使用冷兵器的兰军装骑兵。
“为了墨西哥,为了你们的家人,为了他们的宁静生活,干掉这些该死的美国佬!”
奈科斯冲在最前方,他手持着军刀冲向那些蓝色的身影,他知道,美国佬的炮兵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而对方的400名骑兵却只是会使用短枪的渣渣,如果能够撑过美国佬的炮击,和对方的骑兵绞杀在一起,他有绝对的信心,自己的480名骑兵绝对能够轻松地解决掉那些只能打一枪的傻子骑兵。
“我们接受过枪刺训练,接受过近身作战训练,我们的训练强度是墨西哥枪骑兵中最大的,只要让我们凑近,我们就能轻松地带走美国佬的生命!”
奈科斯越冲越快,甚至有脱离骑兵营前锋的趋势,可问题是,他能冲到美国骑兵的面前吗?
“轰!”
美国炮兵开始发威,他们没有用实心弹测距,直接就上了爆炸弹,一枚爆炸弹落在骑兵冲锋的路线上,无论是否准确地命中骑兵,那炸开的弹壳就朝着四面八方弹射过去,人没有中弹,马匹也会中弹,一发爆炸弹落下,三名骑兵的马匹就嘶鸣着向前栽倒,骑兵也跟着落马。
第一轮射击过后。奈科斯回头扫了一眼,队形还没有散,很好,看起来大约只有20骑掉队,他的主力还在,只要继续冲锋。美国佬的骑兵就无所畏惧!
“继续前进,杀光他们!”
“轰!”
一发爆炸弹在他的跟前炸开,他的坐骑前腿一软就朝着地面扑倒过去,奈科斯被摔下马来,捂着自己的额头,他能感觉到额角火辣辣的疼痛,和一时间失聪的双耳中传来的蜂鸣声。
“将军!”
“不要管我,继续冲锋!”
两匹马停了下来,他们要保护将军的安全。尽管将军在作战前就表明了必死的心情,可作为他的士兵,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军战死沙场而无动于衷的。
“我护送你撤退!”
好不容易听清楚这句话的奈科斯拔出了自己的指挥刀,他不顾自己额头开始朝下滑落的鲜血,用指挥刀指着那名士兵喊道:
“我命令你冲锋,即便没有战马,我们也应当面朝着美国佬死去!”
“可是。。。。。。”
“轰!”
美国的炮兵好像复制了黄厉的作战风格,他们发现了落马的墨西哥大官。立刻调了两门炮过来重点照顾奈科斯,在这个将为军胆的年代。一个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如果被干掉,那将是导致军队崩溃的绝佳诱因。
“将~”
那名士兵正准备拖着受伤的奈科斯离开,谁知道巨大的冲击波先把他送上了天空,另一名士兵则扑向了奈科斯,等到奈科斯推开他,发现他已经死去了。这个墨西哥小伙儿看上去只有差不多18岁的样子,就为了救一个该死的人,而死在了这个该死的战场上。
“孩子,这不值得,我注定不会逃走的!”
奈科斯想起了自己死在美军刺刀下的儿子。左手将士兵的眼睛合上,站起来,看了看左右,到处都是落马的骑兵们,他们失去了战马,也没有奈科斯那样的决心,正在仓皇地朝着特拉维斯逃去,把后背留给美国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他的枪骑兵在短短的三百公尺距离上竟然折损了三成,剩下的却还没有冲到美国骑兵的面前,原因是,那些卑鄙的美国佬竟然在和他的骑兵兜圈子!
“下流,龌蹉!”
美国骑兵失去了身为骑兵的骄傲,他们放弃了正面对决,打一枪就策马回奔,逃离枪骑兵的攻击范围,等到枪骑兵在混乱中再次整队等着地方直射炮火的压力再次冲到美国骑兵面前的时候,对方已经装填完毕,再次玩起了刚才的花招。
“仁慈的玛利亚,我将回归你的怀抱!”
奈科斯爬上了那名年轻士兵留下的战马,高举着指挥刀,朝着那些卑劣的美国佬冲了过去,他的枪骑兵已经顶不住了,至少有150人倒在了战场上,剩下的骑兵开始溃散,他们无力再战,被美国人的炮击和枪击打破了胆子,不过,得让美国人看看,还有一个墨西哥人没有被吓破胆,还有一个墨西哥人在向他们冲锋。
“长官!是一名少将!”
炮兵那边注意到了在撤退骑兵中反向冲锋的墨西哥将军,炮队指挥布莱恩特少校在炮兵士官的提醒下举起了千里眼,镜片中,一名丢了金属头盔,半边脸染满了鲜血,挥舞着指挥刀的墨西哥将军正在朝他冲来。
“。。。。。。给他一个合适的葬礼,用霰弹送他回归上帝的怀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