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脉?想必就是杜傲天所说的,能让我拥有第二条畅通无阻的经脉的意思了。”林浩宇这样想着,伸手翻开封面,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其上,有一纸条,似是杜傲天或者其他人书写,与秘典里面的其他字体毫无相似之处:“本秘法,偷天取势,乃以三转魔体丹为材料,以《血魔重铸经》为根基,在人体内铸造第二套经脉、丹田。普通武者习之,真元翻倍不在话下;经脉壅塞者习之,仙道有望。”
“但我魔教虽行逆天之事,却还在天道之内。故此功法修习之时,必然痛入骨髓,难以忍耐,稍有疏忽便有爆体而亡之险,若非走投无路,我魔教门下众人慎重习之。”
看完纸条,翻开正文:
“魔与道,通也;道与魔,一也;天道之下,魔道无分,退则为道,进则为魔;非天地分阴阳,实人心分善恶,我心执也,我心动也,执则悟道,动则入魔,其心如一,道魔归一也。
天之道,可执之,可逆之,非道以求人,乃人以悟道。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魔,见之者昌。五魔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天生天杀,道之理也。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三盗既宜,三才既安。”
……
一句句地读者这本书上的内容,林浩宇是越看越心惊这部秘典,简直是夺天地之造化,偷天取势的方法简直运用到了极致。
那《血魔重铸经》本就是魔门中堪比佛教涅槃的大神通、**门,是给魔教那些渡天劫无望、却不愿顶着散仙之躯满世界乱转的魔教高人重铸躯体之用,但在这里,参合道门经典,被修改一番,直接给活人造第二条经脉!
而那三转魔体丹,名字好听,却是魔教中最不值钱的玩意。魔教弟子的功法均讲究吞天噬地,自成一体的,行功之际身体最易留下暗伤。这三转魔体丹,便是用来治疗这些暗伤的。
仔细参悟了大半天的秘籍,林浩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一粒三转魔体丹吞入腹中,顿时一股酸麻痒痛夹杂的感觉遍布全身,犹如万蚁噬体一般。
“这灵丹的药效,也太过诡异了吧?都是修补**的,为何四叔那丹药就是一阵清凉?”林浩宇喃喃自语,一时间也忘却了这正邪两道的差别。在这种酸麻痒痛的感觉下,他连五心朝天的姿势都无法维持,就更不要提运功了。
到了最后,林浩宇很干脆很干脆地倒在了地上,张开嘴,一缕黑血从他的口中流出,带着一点点细不可查的硬块。
当这缕黑血流干,林浩宇体内那酸麻痒痛的感觉逐渐消失,他也逐渐恢复了对**的感应。此刻的他只感觉一阵饥饿感袭来,连忙将一粒辟谷丹服下。待腹中有一丝饱足感,才五心朝天开始内视。
只是这一看之下,林浩宇不由得大喜过望。经过这一粒丹药的洗伐,他的体内光亮了不少,显然,某些他根本发现不了的暗伤愈合了。
“难道……必须先将暗伤治好,才能不经历那酸麻痒痛,好好地运功么?”林浩宇略一沉吟,再度拿起一粒三转魔体丹服下。
依旧是那种无法忍受的酸麻痒痛,依旧是嘴角一缕夹杂着无法察觉的细微颗粒的黑血流淌而出……
五次之后,林浩宇再度内视,除了体内那被尸气缠绕、无法用内视察觉的经脉外,整个躯体已然变成很凝实的一块血肉,散发着一股从来没有见过的宝光。
“正教专注于法力神通,这魔教一心钻研**,这种不同在治疗外伤的丹药上果然体现的淋漓尽致。这还只是最低级的三转魔体丹,要是有机会那道最高等级的九转魔提丹,又会有怎样的疗效?
这样想着,林浩宇缓缓伸出手,又捻起一粒三转魔体丹,就要放入口中。就在这时,只听碧秀带着一点点妩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兄弟,可别太心急。修炼一道,无论是正是邪,都讲求一张一弛,张弛有度。若是一味强求,反而落了下乘,甚至枉费心力。”
林浩宇闻言,缓缓地站起身来,恭声说道:“若不是姐姐提醒,小弟险些着魔,大恩不言谢。”
“嘻嘻,你想怎么谢我呢?为了你,姐姐我可是在门外等了足足三天,只等你这体内黑血耗尽暗伤痊愈。就这三天的时间,你怎样才能补偿姐姐呢?”碧秀的声音瞬间就带上了一点点魅惑,仿佛是在诱人犯罪。
只是,这碧秀是杜傲天的禁脔,谁碰都是死。有些话,她敢说,别人可未必敢听,因此林浩宇连忙心中默念《常清静经》稳住心神,使得自己不至于出丑,一边打开门恭恭敬敬地说道:“姐姐可万勿再开这等玩笑,小弟承受不起的。”
“又是个没胆鬼,真是无趣。”
碧秀有些无聊地摇摇头,突然间向前一步,把脸贴在林浩宇耳边,轻声问道:“那你可要告诉我,你在那青霞观中都学了些什么东西?明明内力差得一塌糊涂,却能从姐姐的媚功中缓过神来。”
林浩宇缓缓地后退了一步,苦笑着:
“姐姐要问,小弟自然是和盘托出。只是那等亲密的举动,万勿再有,否则……”
“只要你说了,姐姐必然不会在**与你。”碧秀很坚定地说道,“姐姐真的很好奇,那座传承已经失了很久的破道观里,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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