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罗天阳的屁股重重地落到地上,顿感一阵钻心的疼痛,好在后背有背包垫身倒不觉得痛。但是胸口非常气闷,全身气血翻腾,好像随时要从血脉中爆出来,身体感到极度难受。但强敌在前,他连额头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拭擦,马上就强行运行灵力,以调理体内不畅的气血。
“哈哈哈!臭小子,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诡计都是徒劳。你还是乖乖地受死吧,哈哈哈……”张邪道看不上去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一番大笑,接着又是一番嘲讽,而后才飘身扑过来。
气血尚未调理过来,罗天阳无法起身迎敌,就斜躺在背包上,掏出符咒,甩手朝扑到近前的张邪道打去。
张邪道显然早有防范,身形一闪就避了开去,倏地一声转到罗天阳身后。
罗天阳手里抓着符咒,扭头紧盯着张邪道,只要他敢扑向前来就将手中的符咒赏给他。
张邪道飘停在空中,两眼滴溜溜地转了半晌,露出狡黠的笑容,紧接着开始绕着罗天阳转了起来。而罗天阳则跟着转动头部,不让他有偷袭自己的机会,暗地里却抓紧调理气血,并准备给他来个反偷袭。
张邪道越转越快,罗天阳被转得发晕,逐渐跟不上他的节奏,最后失去他的身影,就干脆闭上自己眼睛,以引张邪道发动偷袭。
罗天阳侧耳恭听,除了前方传来跳尸的嚎叫声,并没有听到破空声,也没有感受到寒气逼近,但他知道张邪道肯定正在悄悄地发动偷袭。
偷袭与反偷袭,实质是双方心理上的较量,同时也是一场赌博,赌对方做什么,不做什么。罗天阳就是赌张邪道,不会在他消失的方向发起攻击,于是暗运灵力到头部以防万一,随后就朝相反的方向甩手打出符咒。
“嘭!”
听到这声响,接着又听到张邪道的惊叫,罗天阳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即刻手往地上一按,身子一个倒翻,双脚猛地往后直踹过去。
“找死!”张邪道的话音刚落,就见他挥动双掌向脚底拍过来。
罗天阳腰部发力,将整个身体猛地往下一压,让张邪道的双掌击空,随后一个凌空转身,仰面向天空,脸上邪邪一笑,扬手将手中暗藏着的一道符咒,打向他。
“狡猾的臭小子!”
张邪道怒吼一声,身子突地往上直升,堪堪躲开符咒的攻击。
罗天阳暗道一声可惜,未待身体落地,左脚往回一收往地上发力一踩,同时天残刀也往地猛地一拍,身子借力而起的同时,天残刀已挥向张邪道。
只见张邪道轻蔑一笑,身形一展,整个身体硬生生地往后迅疾倒滑了三四米,让天残刀的反击落空。
罗天阳阳对此并不在意,未待身子站定,即刻就向张邪道冲过去,依然是破邪符开道,天残刀伺机攻击。
张邪道没有再往后退,而是又避入小弄堂,显然他想继续之前的策略,在罗天阳身后攻击,以迟滞罗天阳逃离。
从时间上看,离跳尸破网而出已经不远,形势越来越紧张。一旦自己被张邪道缠住,而跳尸破网而来,则几乎可以肯定必死无疑。既然无法从村道上逃离,那就追着张邪道往小弄堂而去,利用小弄堂的狭窄地形,逼迫张邪道后退,逐渐远离村道。必要时自己还可在庭院间蹿行,以躲避跳尸的攻击。
罗天阳识破张邪道意图,就见招拆招,随即向小弄堂里扑过去,并大喝一声:“张邪道!往哪里跑。”而后,他就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