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疾退两步,一个大冲刺跑到围墙下,右脚往地面用力一掂,身子弹空而起,双手在围墙瓦片上一按,一个倒空翻,身子随后落到祠堂内。
或许罗天阳露的这一手惊到他们,祠堂外人群的喧闹声顿时一止。
祠堂正堂前的院子中央,停放着一块木床板,上面躺着一个蒙着白布的人,一对中年夫妇跪在那里,女子在嚎啕大哭,而男子则对一个白须老人边哭边说。
吴江风一脸愤怒站在那老人身,一看到罗天阳就急急迎过来,悲忿道:“罗道友,喜神在祠堂好好的,他们却一口咬定,是喜神咬死人,打上门来要我交出喜神,真是岂有此理!”
中年女子哭声刷地一止,泪眼蒙蒙地扭过头来,歇斯底里大叫道:“你个天杀的死道士,我女儿不是喜神咬死的,难道是我们自己咬死的!”
“你别胡说!喜神都没尸变,它怎么会出去咬人?再说,昨晚我一直守在后院,喜神离开我怎么会不知道?”吴江风满脸怒容地大声辩解道。
那个看守祠堂的老人,也在一边说道:“一直到你们找上门来,祠堂门还是锁着的,喜神肯定没有出去过。”
中年女子怒瞪着老人,大吼道:“你个死老头,你还是不是洪氏族人?不替自己族人说话,反帮外人,胳膊往外拐啊!”
“死老头,你滚一边去,再敢张口就揍死你!”
“就是嘛,要不是喜神咬死的,那还有谁咬的?”
“连血都吸干了,肯定是喜神干的!”
“不是喜神咬死的,难道镇上出僵尸不成?”
……
祠堂外,在那个分头小年轻的鼓躁下,其他人纷纷叫喊起来,要不是在几个族中老人的阻拦下,他们都要冲进祠堂内。
“你……你们……”吴江风手指着祠堂外,气得说不下去。
那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突然朝白须老人磕起头来,边磕边哭喊道:“族长,我们喜翠死得不明不白,你可得为她作主啊!族长……”
中年女子却没有那么礼貌,眼睛瞪着洪氏族长,手指着吴江风,大声嘶喊道:“族长,这个死道士,每赶一次尸过来,镇上就被咬死一人,我们喜翠已是第五个,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族长,今天你不给大家一个交待,我就撞死在祠堂,让洪家列祖列宗瞧瞧,你这个族长,是怎么保护族人的?”
中年男子跟着喊道:“族长,你不能无动于衷啊,我们喜翠再怎么贱命,那也是洪氏子孙,你可得要为我们作主啊?”
“闭嘴!”洪氏族长厉喝道,“事情还没搞清楚,不要妄下结论。我把话撂在这里,要真是喜神做的,今天就给大家一个交待。若不是喜神做的,你们再在这里胡闹,别怪我动用洪氏家法!”
在他厉喝之下,祠堂内外的喧闹声登时一止,一个个变得噤若寒蝉,没人再敢说话。
洪氏族长冷哼一声,扭过头来,面对吴江风,沉声道:“吴道长,赶尸的事我不懂,也一直遵循老例,让喜神停在祠堂。可从四年前开始,因为你送喜神到来,我们洪氏已经死了五名族人。身为族长,我必须要给族人一个说法,麻烦你证明喜神无辜,或者把肇事喜神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