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中饭时,罗天阳明显地感受到,赵兴平和杨先生的热情高涨了许多,还一个劲地劝他喝酒。
哼,算盘打得真精呀,想螳螂捕蝉,岂不知我既是蝉更是黄莺!
知道他们是想在酒中加入大剂量消灵散,他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直接拒绝了他们的热情,不过表示晚上可以喝些酒。
巫灵教的目的是炼尸,在到达五行尸法阵之前,他们不会杀人,而罗天阳虽然很少喝酒但酒量却极大,并不担心会被他们灌醉。
有了罗天阳这番表态,赵兴平和杨先生俩顿时乐得喜笑颜开,连连表示晚上要好好陪他喝上几杯。
在吃饭期间,赵兴平和杨先生两人小动作不断,看上去很隐蔽,可都一一落在罗天阳眼中,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两人居然是以杨先生为主。
连赵兴平这老邪道都要以其为尊,杨先生在巫灵教中的地位,至少也是护法之类的强者,可他却以一名不入流的阴阳先生显身,应该跟赵兴平一样,其修为被强行封印了。
他们都是巫灵教对付罗氏的邪道,其道行肯定不会低,但罗天阳却没感知到其身上有灵力波动,唯一的解释是暂时被封印,要用道术时才会解封。
吃过中饭,罗天阳又喝了一通茶,却讶然地发现,茶水中并没有消灵散,知道他们有晚上的大招要放,连一点点消灵散都不放,显然是担心被自己发觉。
嘿,用心良苦啊!
心里嘿嘿讥笑一番,罗天阳同往常一样,打声招呼就起身往外走,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目送罗天阳离去,杨先生和赵兴平会意一笑,一起走进书房。一关上房门,赵兴平即抚掌轻笑道:“杨护法,罗天阳至今没丝毫察觉,大功告成之时当在今晚。”
罗天阳即将入毂,杨先生当然大喜过望,强压抑心中的兴奋,陪着轻笑几声,随后笑脸一收,正色道:“老赵,事情未成之前,切不可得意忘形,有时候看似板上钉钉的事,发生任何变故都有可能。从罗天阳出道以来,圣教一直在暗中发招,每次都以为他死定了,可却都被他一一破解。他经历的每一战,圣教都认真剖析过,其每次都能在弱势之中反败为胜,发现此人比罗荣行还要难对付几分,切不可因此修为不足而小觑他!”
见杨先生说得如此郑重,赵兴平脸色顿地一肃,说道:“杨护法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翼翼,不会让其发觉。”
欣慰地点点头,拍拍赵兴平的肩膀,杨先生满意地笑道:“老赵办事,我一向来是放心的。”他浑然忘记,昨晚自己是如何斥责赵兴平的。
“身为圣教教徒,自然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赵兴平高调地表态一句,随后身板放低,恭维道,“圣教有杨护法在,一切大事自然无忧。”
拍着赵兴平肩膀,哈哈哈地大笑一番,杨先生随后眼睛直盯赵兴平,沉声道:“老赵,今晚事关重大,你家人可得要回避一下啊。”
赵兴平闻言,脸色并没有变化,点着头就说道:“杨护法放心,这等重大宴席,他们自然不会参加的,就让你那些下属去陪他们,下点迷魂药让他们睡到天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