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去冷静思考能力的王兴发,内心满是疑惑地望着董邪道,像小学生般虔诚地问道:“教主,你想到什么了?”
冲王兴发哈哈地笑几声,董邪道方指指刚闪过一道闪电的天空,解释道:“像金甲尸这等妖邪,修为每突破一个大境界,便要接受一次雷劫。一千多年前,它苦心孤诣地想出避劫办法,好不容易才度过雷劫,内心对雷电定然是怕极,如今碰到这等强雷电,想必还心有余悸吧。我想,在此等雷暴天气下,它是不敢出来的。”
听完这番话,王兴发恍然大悟,嘿嘿自我嘲笑几声,随后又怒骂道:“亏它还是堂堂的金甲尸,碰到区区几道雷电,又不是真的雷劫,竟然还怕得像鹌鹑般躲起来,简直丢尽鬼邪界的脸!”
自己虽惧雷电,但主要还是因为法力未完全恢复,才决定不去苏公馆,现在无端遭到王兴发的怒骂,金甲尸气得嘴鼻里都喷出烟,咬牙切齿地怒盯着院门,心里恨不得将其咬碎了吃下去。
不过,现在这波雷电仍在继续,它也不想在此时破门而入,再加上想再从俩邪道这里得到点“建议”,终于还是忍耐下来,决定将对他们的“死刑”往后推推。
浑然不觉死亡已经临近的董邪道,非常大度地没有呵斥王兴发,跟着也嘲讽了一句:“像金甲尸这等刁滑之徒,对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自然是个胆小鬼。”
“哼,这等胆小之辈,活该它被埋在地下千年之久!”对讥讽让自己失望的金甲尸,王兴发如今意犹未尽。
董邪道呵呵笑着摇摇头,回到沙发上端起高脚红酒杯,慢慢啜饮着,细细品尝起这82年拉菲,不过思绪还飘在那金甲尸身上。
而王兴发又怒骂了一分多钟,方才离开窗户回到沙发上,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抓起酒瓶放到嘴边,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地猛喝一通。将空酒瓶扔到纸篓里,听得那哐当的碎瓶声,他方才像出了一口气,再度笑骂道:“这胆小鬼,自己不敢面对雷电,还浪费了我们一宿!”
“兴发,戒躁,戒躁……”董邪道放下高脚红酒杯,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最后自己都不觉笑了,“唉,我们也是被罗天阳那小子整怕了,搞得每天都是神经兮兮,在这事上连一点挫折都受不起啊。”
知道自己已经很失态的王兴发,满脸恭敬地对着董邪道,拱手请罪道:“教主,属下无状,请您责罚。”
在事关巫灵教上下生死面前,连自己都很失态,对修为低一档次的王兴发失态,董邪道内心非常理解,但仍出声责备道:“兴发,你是我神教未来的支柱,应当学会不怒于色,切记,切记!”
“属下谨遵教诲!”在教主面前,王兴发不敢有任何造次,至少态度非常地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