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这样做不妥当吧?”
郭长城首先表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你让你妈和晓蕾辞职去开设公司,借着销售劳动服务公司所需要的复合磷化液和润滑剂来转移利润,这不等于说你让她俩所开设的公司是去吸劳动服务公司的血吗?”
“老东西,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周雅兰听不得有人说儿子不好,即使这个人是儿子的亲爹也不可以,她把筷子往碗沿上一搁,脸就拉了下来:
“什么叫做永和让我们开设的公司是去吸劳动服务公司的血?
“那明明是永和自己的血好不好?你要知道,不管劳动服务公司的利润有多高,那都是我们永和自己创造的!
“没有我们永和出头承包劳动服务公司,劳动服务公司别说创造利润了,连公司职工的工资都没能力负担,眼看就要关张倒闭了!”
“雅兰,你别急好不好?你不高兴,那我就不说了,不说了成不成?”郭长城吓得连忙闭上了嘴巴。
“妈,你别生气,爸也是为我好!”
郭永和在一旁劝了一句周雅兰,然后对郭长城说道:
“爸,妈刚才的话虽然不太中听,但是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要说吸血,以前的劳动服务公司才是在吸血。劳动服务公司从成立之初,就没有给厂里创造过一分钱利润,反而要靠着从厂里转移过来的一部分利润过活。
“所以厂里效益好的时候,能够给劳动服务公司转移利润的时候,劳动服务公司就活得滋润,公司职工都能够顺利拿到工资;等厂里效益不好了,没有能力向劳动服务公司转移利润了,劳动服务公司也就奄奄一息,让所以职工都放假休息,每月只能领取一笔可怜的生活费来维持生计。
“但是即使这笔可怜的生活费,也完全是靠着厂里每月输血才能够发下去,而根本不是劳动服务公司自己创造和积累的。
“现在我承包了劳动服务公司,除了独立负担公司全体职工的工资奖金之外,每月至少还要给厂里上缴四千元的承包费用。
“也就是说,厂里不但不需要给劳动服务公司输血,而且一年还能够从劳动服务公司这里拿到五万元的承包费。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即使我让妈和晓蕾开设公司来转移劳动服务公司的生产利润,也是吸我自己的血,跟厂里,跟劳动服务公司没有什么关系。”
“永和,道理是这个道理。”
郭长城偷瞄了一眼周雅兰的脸色,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我能够看出来,别人也能够看出来。到时候别人硬要跳出来说咱家通过这种方式来转移劳动服务公司的利润,甚至跑去向上级告状,又该怎么解释啊?”
“爸,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
郭永和说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嘛,冷镦工艺所采取的复合磷化液和润滑剂都是独门配方,离开了这个独门配方所配制的复合磷化液和润滑剂,冷镦机根本加工不出合格的特殊细长螺栓。
“到时候劳动服务公司可以公开对外招标,不管是哪一家公司,只要供应的复合磷化液和润滑剂能够符合冷镦工艺的设计生产的要求,都可以成为劳动服务公司的供应商。
“所以即使有人犯了红眼吧跳出来去找上级告状,我们也有说法。不是我非要让劳动服公司从家里人开设的公司里采购复合磷化液和润滑剂,是因为没有其他公司能够生产出合格的复合磷化液和润滑剂,我才不得不让劳动服务公司从家里人所开设的公司采购复合磷化液和润滑剂。
“如果这样上级领导还有意见,那么就更简单了。我可以直接把承包合同转让出去,只要上级领导能够找到能够采取冷镦工艺生产出合格特殊细长螺栓的能人,尽管让他来接管劳动服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