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朝失魂落魄的喃喃。
燕枫眠弯唇,靠在轮椅上轻笑。
“便如同你一样?”
他嗓音清冷,语速不急不缓,总是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此刻却像一把巨剑,狠狠劈进雁南朝的心里。
他神情剧震,蓦地抬头。
与燕枫眠四目相视,那一刻,彼此间的心思,根本无处遁形。
雁南朝深吸了一口气,将微微发抖的双手藏在身后,紧紧攥在一起。
手背上,青筋暴起。
“皇兄你说什么呢?我从未喜欢过苏胭,又谈何抛弃的话?我只不过是……是担心皇兄罢了。”
他笑的很是勉强,声音低沉,“皇兄你性格温和,又鲜少同外人接触,我怕你被她伤害——”
“七弟。”
燕枫眠安静地摩挲着腕子上的菩提手串,闻言淡淡打断他的话。
偏头望向窗外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竹叶,笑问:“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雁南朝一愣。
便见燕枫眠挽了广袖,捡起一旁墨石,开始研磨。
他眼帘低垂,仿佛全部心神都落在砚台中那逐渐晕染浓厚的墨水中。
“七弟,管好你自己的事,别在来了。”
再一次从燕枫眠这里,听到他近乎无情的逐客令,雁南朝的心情已经可以很平静了。
他怪笑一声,“皇兄,你当真要如此?”
燕枫眠不语。
他苍白的腕子映着浓黑的墨,腕子转动间,带着说不出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