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吸引人的却是一个半依在门槛的垂垂老矣的老者,老态龙钟的一脸睡态,双手抄在那件青布衣衫的袖口内,双腿攀着,脸上的皱纹很深,很厚,总给人一种他总是处在病危的状态中似的。但是,唯独脚下那个古代形式的酒壶在不断的晃荡着,带起一阵细微的声音。而他的老大睁着的,竟然是一头有着黑瞎子之称的狗熊,实在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潇…潇洒大哥,这个人不会就是你要找的人吧?”明显能感觉到这三个人猛地咽口水的声音,而一向只懂得飞扬跋扈,却极其胆小的侯三,问话间声音都在颤栗不已。
潇洒笑着点了点头,又摇着头说道:“或许是吧!”
“大哥,别开玩笑了,到底是不是啊?”三人看着他一脸轻松的样子,再看着有些神秘的老者和那头最让人忌惮的黑瞎子,心中早已升起一股怯意,还能镇定下来,那才是怪事!
“几个小家伙,你们过来吧,陪我老儿喝最醇香的烧刀子,放心,我这牲口,碍不着你们!”老者已经慢悠悠的开口,至始至终眼眸都未睁开过,更是让三人觉得这是隐世性格孤僻乖张的绝世高手,或者是什么牛人之类的牛逼烘烘的怪人,张口结舌,没发出半丝声响。
潇洒耸耸肩,儒雅一笑:“走吧,我们算是不请自来,既然老人家邀请我们喝烧刀子,岂能驳了他的面子?而且你们认为,那头狗熊发起飙来,你们能躲得了?”
三人齐齐摇头,走在潇洒的身后,明显对那头沉睡着的家伙忌惮得不行。而潇洒走到他面前,则是带着微笑,凝视着他波澜不惊的白首穷经的沧桑面孔说道:“爷爷,我是潇洒,潇家男人。请问,你就是奶奶要我找到的那个人吗?”
老者浑身一怔,微微睁开眼眸,眯成一条细线,点着头,嘴角勾起一丝波澜不惊的笑意,仰首,酒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手中,狂饮一阵,随即恢复常态,只有那波鸿一现的一股气势才证明着他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带着一丝笑意说道:“你来了就好!但是我没有资格做你爷爷,我只是一个守护潇家祖脉老人罢了,你可以叫我守山老人!”
“守山老人,我现在要做的是什么?”潇洒笑着说道,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并排着坐在宽敞的门槛上,手搭耸在黑瞎子的头部上,着实让曾冬杰几人吓了一跳,却见这头大家伙紧紧是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看,随即又闭上眼睛进入酣睡状态!
守山老人,潇洒了解一些,在奶奶遗物的一本扎记中就有详细的提到,专门守护潇家灵脉就是他们一生的己任,一辈子都不能踏出这个地方,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天,就会出现下一个守山老人,他们没有名字,只有这么一个代号,却是潇氏一族无法撼动的存在。
“喝酒!”守山老人说道,诡异的出现一大酒缸的烧刀子,睁眼说道:“知道为什么潇家的男人独爱烧刀子么?霸气!所以,你必须喝到让我满意为止,我才能揭开你身世最璀璨的那一部分,一个不会喝酒的男人,一个不能喝烧刀子的男人,没有资格作潇家的男人。对了,既然潇洒把你们带来,那么你们三个也喝,否则,我身下的这头牲口,可不会留情。”
曾冬杰三人脸色齐齐大变,那一缸子的酒,没有两百斤,少说也得有一百来斤,这得喝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却迫于那头狗熊长齿锋牙,咬着舌头就是一阵猛灌。
“常记溪亭日暮,沈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藉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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