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据说刘伯温就在这应星楼观测天象星相而写成了《北斗劫》。其实也不是故弄玄虚,比如,就如同在人世,运命注定了总会有一个与自己牵手的人,冥冥中,感觉这夜空也会有颗星星是在为自己而闪耀。这颗星星就属于你自己。”
“那哪颗星星是属于文爷你呢?”
“我正在寻找。”
“嗯。那么,属于我的那颗星星,又是在哪呢?”姜奶奶呢喃道,一脸神奇,一脸迷惑。
“‘河汉纵且横,北斗横复直’……”文刀没有搭理,顾自吟哦念叨些什么,“天……天枢,似动非动……”
“都几天没搓麻将,你怎么说天天输?四洞怎么就不是洞了?文爷你输糊涂了吧!”如云怎么耳朵突然就尖了,兴奋地晃动双手,对文刀说道,“麻将瘾又发作了?”
“哈哈,是你自己麻将瘾发作吧!走,搓麻将,通宵!”姜奶奶挤眉弄眼笑着,与如云默契地前后摆动双手,撤离应星楼。文刀、甄罗龙也如此这般,紧随而去。
毗邻应星楼的莲都客栈,几支硕大蜡烛把大厅照得通明。大厅正中摆设着一张雕花楠木方桌。桌子上方,尚悬挂着一盏嗤嗤作响的大油灯。如云四人围着桌子,铺开了场面。
彼时,麻将这“博戏”在民间初兴,三教九流皆痴迷。可惜一般的人还真玩不起。所以,当姜奶奶把自带的麻将从锦囊中“哗啦啦”倾倒到桌面,如云“唰啦啦”娴熟洗着牌的时候,楼上一二十个宾客便被这清脆美妙的声音所吸引,顿时“嘎吱”“嘎吱”开门声四起!
“诸位朋友,我们几个玩几把麻将,可能很晚,多有打搅,得罪得罪!”文刀抱拳对着楼上连连施礼。
“没事没事,打通宵都不碍事!我们看看都过瘾!”
“等会谁打累了,三缺一,吱一声,我们可以凑只脚!”
客人们都是一片盛情!
“够朋友!到时还真需要兄弟们接替接替!”甄罗龙一向冷板的面孔,竟挂上了一丝笑意,边说边抓着牌朝楼上拱拱手。
如云坐在甄罗龙下家,一把就将其手扯下,叫嚷道:“你想偷看啊!把手放下!别磨磨唧唧,快点出牌!”
甄罗龙倒也乖顺,道:“行!幺鸡一只!”
“吃鸡吐白骨!”如云打出白板,言语俗气,动作却十分优雅。
“吃白骨吐……”如云下家姜奶奶想吃牌。
“碰!姜奶奶有什么好吃?先碰为上!”甄罗龙不耐烦道。
“那你动作也利索点啊!”姜奶奶大为光火。
文刀见大家在扯皮,就朝窗外天际瞧了瞧,又自言自语道:“天……天枢……”
“文爷你也够了!赢了那么多,还天天输!”姜奶奶很有情绪地说。
“啊,我是说天边那颗天枢星……”
“毛病!你是说隔应星楼远处那亮点?那是卢镗将军府邸好不好?”如云也不高兴了。
“天枢星,似动……”文刀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
“四洞,好!胡了!清一色满天飞!”如云拍手欢呼大叫!
“麻婆婆,我是说天枢星似动非动的,这是怪象!”
“反正你就是说四洞!”
“冤枉!”
“我们把牌都推到了!只能你赔!”
“啊哟,完了,我肚子好痛!你们慢慢争辩,我得去蹲个坑,再买点草药……”甄罗龙突然捂着肚子要开溜。
“去去去,扫兴!幸好楼上还有那么多朋友等着补缺!”如云一脸不满,忽而又稍稍转色道:“药买回来就早点歇息吧,明天回去别忘了给我老爹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