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淫淫’!那叫‘坣坣’好不好?!”边上的女子表示不满。
云鸥仔细一看,尴尬得冷汗直冒,知道今番来者不善,须小心谨慎了。
“惭愧惭愧!那么,这位小弟弟,又该如何称呼是好?”
“如何称呼我是好?你大声读出来就好!”男童也如法炮制,展出一张字幅。
云鸥这回多了个心眼。一看,“我是苟”!——又是坑,更大的陷阱!
众人竖起耳朵,满心欢喜地期待着。
“我是苛!苛苛!”云鸥大声叫了出来!
众人一听,先是失望地愣着眼,后又是一阵哈哈讥笑。
“我是苟苟!不是苛苛!”男童抗议。
“看你人也是长得蛮有模样的,可眼睛与心咋就长歪了呢?!”女子讥讽道。
“眼睛长歪了?!你们自己仔细看看!”云鸥指着字幅,回击道。
女子等几个犹疑地回着那字幅仔细一看,顿时傻了眼!——明晃晃就是个“苛”字!
“眨眼间就用功力抹去一撇,好阴险的手法!看来,你的心的确是长歪了!”女子横眉怒目道。
云鸥此刻再也忍耐不住,跳将起来,叱喝道:“你是谁?我一直礼让别人,尤其是女子!你不想把自己当女人看待吗?!”
“你个流氓,真能装!我绰号‘绸缪兔’!你可以没听过绸缪兔,但你不会不知道啥叫‘未雨绸缪’吧?!”
“别转弯抹角!说直接点!”
“我做事讲究事先的侦察与谋划!我来此巡山,就是为了捉拿你!”
“再强调一遍,请你说直接点!”云鸥越发不耐烦了,但还是把“有屁快放”这句话按捺心里。
“绸缪兔,你呱唧半天,我都急了!”驹叔在一边显然也急着想知道底细。
“千里驹,你想跟我争功?急个屁!大哥都还没来呢!”绸缪兔回骂道。千里驹气得直哼哼,女童坣坣忙安慰道:“小驹叔叔,这不是小马驹过河,不急不急。”男童苟苟却乘机作弄:“小驹驹,要做小乖乖哟!”
“哦,真的忘了介绍,他叫……”绸缪兔似乎在私塾读书时写文章一直得不到先生很好的辅导而抓不到主题,说话也很不得要领。
云鸥大声打断:“他叫千里驹!够了!”
绸缪兔我行我素,继续说道:
“我的眼线早就告知我,说这几天有个亦劫色、亦劫财的武功高强的流寇,哦,流氓,在龙泉等地出没。真的,他叫‘六摸’!
眼线告诉我,这六摸正往我们庆元方向而来。你瞧瞧自己,光天化日下光屁股……”
这下,云鸥明白了!
千里驹也明白了!
“臭流氓!原来你就是六摸!”千里驹托地跳跃而起,双手箕张扑向云鸥。云鸥正待拔剑,右手却被绸缪兔一把扯住,只好急闪避开千里驹,赤手腾空压制绸缪兔。
“六摸果然流氓!继续压上来呀!”绸缪兔顺势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