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鸥讶然道:“还不是腾云驾雾?”
“是啊!轻功中,论拔地飞高,孤独老狼练就的摩云功,是最高境界;论飘逸致远,腾云驾雾又是无与伦比。从古至今,真正能腾云驾雾者,恐怕只有始祖老子了。”翁少解释道。
“真是天外有天!兄弟,假如可以,你能不能再讲讲与《恍惚游》有关的一些故事?”云鸥委婉道。
“少侠似乎对轻功很感兴趣。而且,你的轻功已有极高的造诣。飞鼎逐梦,世人谁与争锋?”翁少不置可否。
云鸥有些尴尬道:“我那只是皮毛。倘若花姥姥、孤独老狼还有你在,飞攀鼎湖峰,我云鸥便靠边站了。”
“不,各有各门道,各有各妙处。但无论如何,鼎湖峰,我目前不可企及。”翁少谦逊道。
“那么,你这‘白云老翁’,又是怎么承继了这‘恍惚游’?”云鸥继续追问道。对于《恍惚游》,云鸥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但对于其中的秘技,他自然不好刨根问底。
见云鸥很执着,翁少只好回答道:
“景宁、龙泉、庆元三县菇民为纪念香菇鼻祖吴三公而广立庙宇,设祭奉祀,且历年都要在西垟殿举行盛大的菇神庙会活动。那可是英雄会,各路菇民汇聚于此,或演菇民戏,或打擂比武……
“因攀爬、防身的需要,也特别受道术的影响,我们菇民尤其崇尚轻功。
“而祖师爷吴三公在仙逝前嘱托道家子弟,轻功秘笈《恍惚游》只传禀赋特异又有侠义心肠者。
“所以,在庙会比武中,偶尔会有神秘道者在驻足洞察、物色。早些年,我参加比武,有幸被一道长赏识,得传秘技。”
云鸥听罢,不禁感叹道:“非常庆元,到处有奇遇,实在是一块传奇之地!”忽又想起翁少刚提及的英雄会,感觉又是一次广邀英雄的好机会,遂问道:“这菇神庙会,又是在什么时候召开?”
“这个我们庆元人都知道,每年的七月十六到十九。”怕怕猪、真骏马先替翁少回答了。
“原来就是再过四五天的事情,时间总是那么紧凑。”云鸥心忖,不由心头一紧,遂迂回引题道:
“人世中,最浪漫的,莫过于相爱携手;梦幻中,最浪漫的,又莫过于是展翅翱翔。老兄啊,你有忆儿相伴,又能漫步云层,看来,这神仙般的日子,我们不敢多惊扰了啊!”
好话就是受用,翁少喜滋滋道:“哈哈哈,少侠,你真会夸张!你似乎话中有话,直说吧。”
“老兄装糊涂了吧!七七逍遥荟上,我提过,希望大家能并肩迎击暴龙族,援手美女峡、野人居,你当时是推托的哟。”
“哈哈,少侠,倘若我不懂侠义之道,道长能授予《恍惚游》么?我本一菇民,本不想涉江湖太深的。但暴狼族想在庆元掀起一场空前的腥风血雨,我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只是……”
“只是放心不下美丽的忆儿吧!”怕怕猪在边上挖苦,又冲着忆儿挤挤眉。
翁少忙不迭解释:“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意思。忆儿就是我的影子,我很放心。我只是轻功尚能充数,其他武功不入流,所以……”
“你愿意就好!我们正是冲着你的轻功而来!”云鸥一听翁少愿意援手,大喜,就明白无误地说明了来意。
……
在离沁馨寮大抵七八里的一座高山,怕怕猪只用一天时间就架起了一样东西。
它,不是怕怕猪想用毕生的力量去打造的方便与忆儿携手攀高登月共叙儿女情长的那架天梯。
它叫“天蓬寮”!
“天蓬寮引不来嫦娥,不过,离嫦娥不远,总可以多些念想吧。万一,人家垂青呢?”怕怕猪心目中的嫦娥,自然就是忆儿了。
正是为了忆儿,怕怕猪“吭哧”、“吭哧”忙碌了一天。
当然,不可否认,有一点,怕怕猪的想法与云鸥、翁少几个是一致的:那就是驻扎于此,学点轻功,以应对子非的傀仙阵。
那时,云鸥请求翁少出山,顺便也传授些轻功给怕怕猪、真骏马,借此组团应对子非。翁少满口答应了,不过,他向怕怕猪、真骏马提了个古怪的问题:
“假如,你们只身遇到特别惊恐的东西,怎么办?”
“逃,三脚并两步地逃!”怕怕猪毫不掩饰道。
真骏马的回答,也是斩钉截铁的:“我不逃!”
云鸥夸道:“真骏马,真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