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这时,万籁惧寂。
“吱呀”门开的声音,划破了这黎明前的寂静。君尘从屋子中踏步而出望着天边,随着繁星渐没,天空的颜色先是灰蒙蒙的,继而浮起一片鱼肚白,渐渐地在地平线附近裂开一条缝隙,一会儿,缝隙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宽,同时越来越亮,几道霞光射向天空,忽然一弯金黄色的圆弧,冲破晨曦,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
一道道金芒瞬间照耀天地,耀眼的一瞬,天空中的云朵全染成了桃红色,云雾仙飘,突然天空中浮现出一个金黄色的蛋黄,一露面就被簇拥的云朵衔住了,那云层犹如二龙戏珠般,将那会发光的“水晶”含在口中,那若隐若现,若明若暗的球体,挣扎着、摆脱着、跳跃着、燃烧着。
终于,它挣脱了云雾的缠绕,射出万道霞光,将东方的上空染成一片金黄。
沐浴着初升之阳的光辉,君尘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一天中必须的练习的项目。自君尘解决宾临之危以来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他每天练武、上朝,然后检阅军队、练兵,最后回家,周而复始。
这三个月来,大陈王朝以及周边各国之间的形势逐渐趋于平稳,北伐萧国一战残存下来的士兵,基本上都已经各归各位,五十万大军能活着回来的只有不到十万人,就算加上了各地方守军大陈的兵力空前空虚,大陈的兵力也比之几十年前还要虚弱。
但是,大陈士兵之勇猛悍不畏死,深入各国人心,令各国胆寒。战后死伤统计也基本完毕,抚恤金在君尘亲手操持下已经全部发放。
另一方面在以丞相徐谦为首的重臣帮助下,全国各处民心逐渐安定,他们一直在努力为少帝营造好帝王的形象。这三个月以来,陈天宝确实天天上朝,听众臣议事,基本上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但时间日久陈天宝对于很多政务都有了基本了解,同时,也有了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遇事不决问大哥!
陈天宝对君尘可谓是言听计从,三个月下来,君尘在朝堂上发言越来越少,因为只要君尘开口发言,那么陈天宝就一句话:“就依将军之言行事!”
而少帝陈天宝和朝堂上的诸位臣子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多,大家之间也逐渐熟悉起来。逐渐摸清了少帝的性格爱好,不免的就有人开始投其所好。君尘和丞相徐谦看到这种苗头,两人立刻精诚合作,以各种理由和借口将之调走,情节严重者直接打入监牢。
在君尘和徐谦等五位托孤重臣的监督下,少帝陈天宝正在朝着明君的脚步迈进。虽然基本上啥事也不管,就是下个命令就行,但大陈有睿智超群的丞相,呈上来的奏折基本上都已经有了解决办法,只需要少帝首肯。
少帝也摆出一副圣君的气度,只要上朝过后不再在我耳边嚷嚷,你们就随便办。陈天宝神奇的总结出一句话:“天下事务那都是你们做臣子的事情,朕只需要安安静静地抉择出对的事情就够了,只要获得丞相和将军认可,剩下的你们任意施为。”
一时间,大陈王朝文有徐谦,武有君尘,展现出一派祥和兴盛之象。而君尘和丞相徐谦的风头一时无两,不过,势头最盛的还是君尘。因为少帝对之言听计从,凡有言无不准!整个朝堂之上,谁能看见陛下圣颜而不跪,独君尘一人尔。而且少帝陈天宝还时不时的让君尘留在皇宫过夜,再加上天下兵权皆归君尘调度,丞相虽为百官之首,在这时候也无法与之争锋。
练武完毕后,君尘整装前去上朝,上朝的路上别的大臣看到君尘立刻从车驾中下来行礼同行。由于君尘一直是步行,渐渐的除了丞相等十多名年纪较大,资格较老的大陈车驾随行之皇宫门口外,其他臣子都开始步行了。一路上人流汇聚君尘走到皇宫门口,文武百官已经是齐刷刷的在门口,等待君尘一起入内。
看来不止二弟的性格爱好被人摸透了,就连我的日常行为习惯都被人摸得一清二楚。君尘心中无奈,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当然也有一些耿直的大臣独来独往,只不过是少数,他们大多直接去宫内等候了。
“诸位请!”君尘伸手。
“将军请!”一众大臣道。
君尘点点头:“那本将军就当仁不让了。”
及至金銮大殿前,文武群臣在殿外静候。
“宣文武百官进殿——”太监总管尖细悠长的声音传至殿外。
文武群臣有序走进大殿,君尘武官之首左列第一位,丞相徐谦文官之首在右列第一位。进殿之后除君尘外文武百官齐声叩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陈天宝懒洋洋的声音传来。经过三个月的磨合,陈天宝身上帝王之气初现,他的面容与先帝陈天雄有八分相似,在群臣看来也是威仪四方,除了脸上的稚嫩别的并无不妥之处。
“谢皇上。”群臣站起。
陈天宝一伸手示意太监总管说话:“有事起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