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马岱很快确认了这一点他看着近在眼前的青色剑锋心中丝毫也没有怀疑若是自己有真异动的话眼前的剑锋真会轻而易举的刺穿自己的脖子。虽然这只是一把古老的青铜剑但其锋刃的锐利度却绝不下于自己所知的任何一把镔铁剑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怎么的没有被任何人告知这把剑特性的马岱就是确信这一点。当下他不敢有任何举动。
或许是李晟的手下早就得到了事先的嘱托的缘故李晟亲卫们冲上来度却是比马军的那些人要快得多了。在马军的人刚有举动的时候李晟的亲卫已是一拥而上的将马岱给捆绑起来将他和李晟一起护送着归阵了。这前后变化的度很快马军的人们根本就追击不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将军被对方擒获。
李晟将马岱擒拿归阵草草的处理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伤口复又出到阵前他命人把马岱押在自己的身边准备进行下一步的卑鄙战术。此刻战场上的另外两对即马和赵云、魏延和庞德都正打得火热皆是互相间势均力敌的模样一时间也看不出究竟谁胜谁负。李晟看得出来他们和刚刚自己作战时的状态类似都是两眼间基本只有对方的存在而忽略了周边的一切的样子。
忘我的战斗或许说得就是他们眼下的模样吧李晟笑了嘴角微微的翘起脸上浮起一抹奸诈。他撇过头来朝李严点了点头却是示意他可以开始当初的计划了。
呐喊从李晟的阵中爆那一声声皆如潮水一半汹涌皆如明月一般明晰。马岱被擒!马岱被擒!李晟仿佛让他们呐喊的不过就是四个字而已。虽说马、庞德、赵云、魏延四人都处于近乎忘我的状态之中但很明显的这种忘我只是一种近似的状态而不是绝对。它也是有一个度可循的一旦这个度被突破这种忘我自然也会被大破。而李晟眼下要做的很显然就是为了打破这种忘我的状态。
对于一个武将来说战场上的气氛是十分重要的。总体来说这就是所谓战场上的大势无论这个武将厉害到怎样的程度一旦这个大势形成他们都难以将之忽略并将其改变的。即使昔年的吕布也是如此。
当李晟这边的鼓噪和自己军阵那边的沉默异常鲜明的形成了对比之后马便在李晟军中那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中接收到了自己弟弟战败被擒的消息。正如李晟所预料的那样马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全家的亲人眼下就身下自己的弟弟马岱一个。眼见马岱被擒他如何还能保证为将应有的镇静呢。虽然他自己也知涝谘巯抡飧鑫<钡氖焙蛑皇鞘遣荒芑怕业模可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破绽在他的心底生出,很快的就影响到了他手上的招式k的枪法微微的有些凌乱起来?BR>
若与马对决的是一般将领那马微微暴露出来的这一丝丝破绽或许还不能成为他最终败落的因由但眼下和马对上的是赵云这么一个绝顶高手任何一丝的破绽都有可能成为他他失败的可能。因为赵云的枪已经完全达到了一个流水泻银地步小小的破绽之他看来却是极大的。只见他的枪微微的一偏却如一记飞虹透入马的枪幕之中轻轻的一搅却是把马的枪势搅得七零八落令其一下子就落到了下处。
面对如此的不利马心下自也是大叫不好。他急切的舞动自己手中的兵器想迅扳回上风但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赵云的武艺可不在他马之下此刻既然已然占了马的上风他手中亮银枪自然是一记紧跟着了一记袭来没有丝毫的间断却是直杀得马左支右绌狼狈不已。
此刻的马就像是一艘在怒海狂涛里行驶的小船一般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浪头扑来虽然一时半会还没有翻船的的迹象但就外人看来似乎也已经是竭尽了全力败落就在当前了。眼见于此李晟军士兵们的呐喊欢呼变得更加雄壮起来他们看不懂马的败落究竟是因为什么但他们看得出以马眼下的表现而言他并不是赵云的对手。
纷纷扬扬鼓噪声想起再配合上马军本阵那边的一片寂静使得马的心变得更加烦躁起来手中的招式也变得更加凌乱。由此又过了三十余个回合他终究抵挡不住赵云的攻击却是被赵云一记枪杆横扫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摔断了自己的左臂。
马被赵云从马上打落自然算是他输了这么一场拼斗。他的败落加上马岱的败落使得他最终与李晟的斗将之约算是输了。当下随着李晟的一声呐喊还处于胶着拼斗之中的魏延和庞德各自分开了身影。双方除了马岱被李晟擒获之外马和庞德、赵云和魏延皆各自回归本阵开始约束自己的士兵了。
稍事间歇了一刻钟马也勉强接好了自己左臂夹着木板出现在李晟等人的面前。此刻他的脸是黑的是苦的。
结果已是如此的明显了。都亭侯可愿投降吗?作为胜者不管自己是用了什么手段来取得这一场斗将的胜利但胜就是胜李晟的脸上自然是一片的高兴他微笑着朝对面的马拱了拱手很是从容的询问道。
我败了按道理我应该遵守约定投降益州牧的。对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不过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问益州牧。马苦着脸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寂寥的说道。
请说李晟和气的回应了马的话。
刚刚的那一场战斗中赵云将军打败我应该全然不是因为武艺的缘故吧。也就是说益州牧大人用诡计了?且不说这以诡计来取得胜利时候符合当初的确定我现在只想问一点。益州牧对于用诡计来取得胜利有什么看法没有?马如此问道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他紧紧的盯着李晟。
看法我没有什么看法。若再有相同的机会相同的条件我一样还是会做出相同的抉择。李晟摊了摊手平淡的说道。
为什么?你难道不觉得这不够光明正大吗?马语气严厉的质问道。
光明正大?打仗要光明正大做什么?兵法就说兵者诡道也。若是一味的追求光明正大那这个人就不要出来打仗了。李晟摇了摇头淡淡的反驳道。
可这样对益州牧的名声却是不太好啊。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吗?马问道。
只要能得到都亭侯的投效这区区损失掉的一点名声又算什么呢?李晟微笑的回答道。
这多谢益州牧抬爱了。见李晟如此的看重自己身份地位都有了变化的马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但他并没有将这感动表现出来只是依旧淡淡的问道:益州牧难道就不怕我厌恶这样的行径而最终否认战局之结果吗?
关西的汉子重诺言这是我很早就知道的。我并不太担心这个。因为我知道如果都亭侯想要最终为父报仇的话投靠我无疑是最好的抉择。李晟笑着脸上很有几分自信。
哦?怎么说?马扬起了眉头。
天下能抗衡曹操者唯有我、刘皇叔和江东的孙权罢了。江东的孙权重视水军其下皆是步军没有骑兵且离都亭侯太远都亭侯你根本就不可能去投靠他。而刘皇叔的势力还是太小并处于江东和曹操的包围之中很难有展的潜力都亭侯去投靠他也很难有复仇的机会。至于我如今已经拥有了荆南、交州、益州三地论地盘论人口我都仅在曹操之下。若说天下谁最有可能打败曹操的恐怕就算是我了。李晟微笑的说道。他在说服马。
可好像益州牧阁下的军队没有和曹操会战过吧?似乎也只有江陵、襄阳、长坂等地的战斗算是和曹操交过手至于其他时候这马没有再说下去。他话语中的意思意思很明显了:李晟军并没有和曹操军进行大规模的战斗对曹操军的理解并不深刻虽然有长坂、江陵、襄阳的交手经验在前但这样小规模的战斗并不足以让李晟军对曹操军的实力有所认知。对于这样一支没有任何经验的队伍要让他们一下子就和曹操军打一场大战而且还试图打赢这可能吗?马因此而怀疑着。
所以我们才更加希望都亭侯的加盟啊。昔日贾诩劝说张绣投效曹操之语于今放在我和曹操身上也说得过去。我虽然稍弱了些但依旧也有打败曹操的可能。而我的弱或许也正是我对都亭侯看重的原由啊。李晟说着微笑的眯起了眼睛那模样似乎和诱骗客人买自己商品的奸商没什么区别让对面看这的马不禁一阵口水狂吞。
这还真是充满了诱惑的条件啊。马如此想着确实很有几分心动。他看了看李晟又看了看自己身边将军们却是颇有些民主的询问他们的意见:你们看呢?
他这本来只是日常性的询问本身也并不怎么期待自己手下的人能给自己以建议但他手下的庞德却是很出人意料的在的耳边轻声提点了一句:主公何不问问李晟究竟打算怎么用我们?他们对曹操的战略如何?
咦这两个问题倒是挺重要的。没想到令明居然还会有如许机智啊。受到了提点的马赞许的看了庞德一眼随即就当着李晟的面提出这个问题来。
呵呵。都亭侯被羌人奉为神威天将军这可是我知道的。都亭侯既然可以经由羌地而从凉州到益州来当然也可以从益州往凉州去。我的意见是把阴平给都亭侯的人马驻扎让都亭侯为我经营羌中而后由羌中行往凉州配合我军又凉州、汉中两地席卷关中的计划。李晟微笑着说道。他并没有详细解释这计划中的细节只是就这么泛泛说着给马、庞德等人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间。
这还真是令人心动啊。听了李晟话马肖想起自己在得到了李晟帮助之后于羌中振臂一呼而羌中振奋以应遂而席卷凉州的场景顿时觉得热血沸腾起来。这实在是太美妙了。他如此觉得本想就此答应下来的忽然想到自己军中还有不少羌人的存在而李晟所提的作战方略明显牵扯到不少有关羌人的问题故而他又问道:那未知益州牧将如何对待羌中百姓?
都亭侯经营羌中羌中之民必有依附者。其既然依附那其便是我治下之民。对于我之子民无论汉、羌、山越或是南蛮我皆一视同仁而不以另眼相待。羌人的境况将会如何都亭侯大可了解一下我军中山越士兵究竟如何便可以了。李晟也是这样泛泛的说道。在战场之上很多细节的东西都是不能说得那么公开的但李晟知道马肯定会听出自己言下之意。
若真能如此马愿降!说着马翻身下马就地伏于李晟的面前拜到。他所关心的那些事情都从李晟那儿得到了回答他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更何况他的境况也就像李晟所说的那样完全处于一种极度危险的状态之中他也根本就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了。当下他向李晟请降随着他的跪伏他身边的庞德、巴洛与许许多多的马军士兵一道也皆尽跪伏起来向李晟请降。
孟起不可如此。我得孟起如得雍凉也眼见马这员虎将连带庞德这员猛将也收入自己的帐中李晟心底真是有着说不出的高兴他连忙上前几步将跪在地上马等人一一扶起豪爽的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