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刚刚收完了麦子,天儿太热,集上没多少人,老哥哥把摊子摆在一颗大树下,蹲着倚在树上闭了眼睛打盹。
一个女人尖着声音问
“卖老鼠药的,这药管不管用!”老哥哥睁开眼,抬头看了看这个女人,见她面色晦暗,两眼红红,就问了一句
“怎么不痛快?”女人尖着声音嚷
“问你药管不管用,你管我痛不痛快!”老哥哥说
“管用,药老鼠当然管用。”
“给我两包。”女人连药价也没问。老哥哥不紧不慢的说
“一毛钱一包,一次只卖一包。”女人扔下两毛钱
“就要两包!你干买卖的还怕卖!”
“行!给你两包原包的!”老哥哥从包里拿了两包递给女人,女人抓过药去头也不回走了。
又是一个集上,女人满集上吵吵着要踢老哥哥的摊子,说老哥哥卖假药骗了她两毛钱。
老哥哥正色道
“我说的是药老鼠管用!你药老鼠了吗?”女人的男人使劲拉着女人,女人边走边骂,说要让老哥哥一包老鼠药也卖不出去。
原来,女人因为过麦和男人打架,人话不骂,只骂的一向言听计从的男人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女人跳着脚的发誓要死给男人看。
于是就买了老哥哥的老鼠药,吃了老哥哥给她的两包麸子,吃了就后悔了,挂着老公没人管,挂着原来,女人因为过麦和男人打架,人话不骂,只骂的一向言听计从的男人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女人跳着脚的发誓要死给男人看。
于是就买了老哥哥的老鼠药,吃了老哥哥给她的两包麸子,吃了就后悔了,挂着老公没人管,挂着孩子没人疼,跑到大街哭着喊着自己不想死。
不明就理的人害怕了,四邻八村谁不知道老哥哥的老鼠药毒。有人说赶快上医院,有人说
“还去医院?没等出村人怕就完了,没见老鼠是怎么死的?还是用‘土法’吧!”立马就有人去茅坑挖来了便便,稀释了就给女人灌。
只灌得女人哭爹喊娘,说还是让自己死了吧。救人心切的村民可不管这些,还是一个劲的灌,随灌随吐,随吐随灌,折腾的女人只剩下半口气。
终于觉得灌得差不多了,开始用平板车拉了女人去乡卫生院,一路上,臭味熏出半理地去。
到了乡卫生院一检查:女人压根就没中毒。从那以后,女人见了老哥哥就跳着脚的给他踢摊子,女人的男人一个劲的赔礼道谢,说老哥哥救了他们一家。
可是不管怎么说老哥哥落下了一个卖假药的恶名,集市不能赶了,他只得舍家抛业到外地去串乡卖,这期间吃了多少苦没人知道。
有一次他实在回不来了,偷、抢干不来,乞讨拉不下来那张长脸,他选择了
“骗”。饿的不行了,看见一群人刚刨了一阵花生,(当地人叫长果)正在地头休息,男人们抽大烟袋的抽大烟袋,闲扯的闲扯;,女人跑到小水沟里洗把手,拿出包在头巾里的鞋底紧着纳上几针,麻线嘞的嗤嗤响;半大小子像是永远不知道劳累一样,扔下大板镢,循着蝈蝈的叫声满地搜寻,逮了蝈蝈,编个小笼养到漫天飞雪,逮了蚂蚱火上一烤,那可是让人哈喇子流出二里地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