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从枸巅那儿听到了枸巅那两场对战的对手,宫众天满意地笑了。如果这两场比斗都是些魂品只有二品的杂鱼,那么这测试便显得太过容易了,根本就无法看出枸巅这小子真的能够创造奇迹。一品和二品,那还不都是杂鱼?杂鱼对杂鱼,只要斗技或者装备上强上一些便有可能魂品稍低的战胜魂品稍高的,这绝对不是什么奇迹,只是稀疏平常的小事,无论是谁也能办得到。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一品魂品的垃圾对上五品魂品的强者,毕竟枸巅这十四来岁的臭小子再垃圾也是一个半魂师,对上五品魂者那一场仍然有百分之十的几率能够蒙混过关,但是对上五品魂师那一场如果没有奇迹的出现那是必败无疑。光是想想比斗时刻全场大嚷特嚷把枸巅这一品魂品的臭小子煎皮拆骨的那一刻宫众天便相当兴奋了,他倒真要看看在那种必败无疑的比斗之中枸巅如何创造出奇迹!
“现在还来得及,要放弃比斗便趁现在,如果待上场之时才怯场,那么这个面子你可丢大啰!”宫众天戏谑一笑,而后便对着枸巅如此劝说道。毕竟跟枸巅这臭小子也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宫众天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枸巅在斗技场上身亡。
尽管宫众天是一番好意,但是这在枸巅听来却是一种蔑视。淡淡一笑,枸巅深呼吸了一下,却道:“我不会放弃下场比斗的,宫老先生!难得您老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不能够轻易放弃!我,枸巅,想要成为您的徒弟!”枸巅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如果宫众天不是人老成精还真的可以会被他这番话感动得立即答应收他为徒呢!
微微哼了哼,宫众天摸了一把并未全白的胡子,目光再次投向斗技台便选择不再搭理枸巅这臭小子了。既然枸巅这臭小子想要找死,那么他宫众天绝对没有理由去阻止。宫众天不是一个善心人,这兽魔大陆之上每一天都有大批大批的人想要寻死,难道他宫众天还得一个一个地搭救?
什么是可笑?这,便是可笑!
尽管枸巅说得义正言辞,但实际上枸巅还是紧张得手指上略显棱角的指甲都插入了手掌肉之中而流出淡淡的血丝。如果只是那个五品木魂者何奕,枸巅还有办法忽悠他一下并最终获胜,但若是那个五品暗魂师关盈森,枸巅自己也知道要赢得这场胜利关键便在于他要如果在第一场魂者级别的比斗之中让全场的观众都看到他是取巧而胜而并非是依靠实力而胜,不然他的胜算便无限接近于零。到了那时候,枸巅难得真的得祈祷奇迹的出现?
不,枸巅绝对不想把希望托付给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果总是祈祷上天给他丢下一个奇迹,那么他枸巅这魂品只有一品的杂鱼怎么可能成为兽魔大陆上真正的强者?枸巅不会祈祷他的身上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神奇宝物能在关键时刻助他一臂之力,他也不会祈祷有哪个高人其实潜伏在他的身边无时无刻只为了帮他的忙,他更不会愚蠢地认为八品火魂尊宫众天会在危机关头救他这个杂卒一命,他只会也只能相信他自己,他只能相信他身为一个人类那几近无限的可能性!
如果不下雨,天又怎么会出现彩虹?如果不入虎穴,又焉能得到虎子?为了成为天下第二镶嵌师宫众天的徒弟,枸巅只能冒险一试,因为这将是他人生之中的一个最大的转机!如果他轻轻放过了这次的机会,那么下一次的机会便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难道要待枸巅头发花白的时候那下一次的机会才会到来?
枸巅,他等不及!
就在这样那样的思绪不断纠结之中,时间便如同流水般悄无声息地流逝而去。转眼间,一个时辰便过去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尽管如此枸巅却想到了很多,这让他的求胜心变得前所未有地强烈。微微站起身子挺直了腰杆,枸巅双眸绽放出惊人的斗志,而后便往选手等候室所在的方向走去了。比斗前十分钟要在选手等候室报到,这是斗技场的惯例,尽管枸巅是一个新人,但是这些常识性的东西枸巅还是从参赛者指南之中获知了。要获得胜利除了有实力之外还得对赛规异常熟悉,这是枸巅从其他参赛者之中获知的信息,对此枸巅也深表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