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之别,如跃渊鸿。
在萧七等人的眼里,这些人不过区区凡俗。
即便青莲和轻音还不到入圣的地步,可一身修为对这些人来说,那也是无上仙法了。
萧七一点都不担心,优哉游哉的喝着酒。
而青莲则缓缓起身,走到窗口。
她伸手将瘫软在地的两名锦衣卫拎起来,直接甩手扔了出去。
这下可好,外面的大队人马顿时喝叱声起。
为首的千户更是‘仓啷’一声拔出绣春刀,腾空跃起站在马背上,显示出了极好的功夫底子。
“大胆,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千户一声爆喝。
“知道。”
青莲淡然回了一句。
“知道?你知道本官名讳?”
“这倒是没听过。”
“哼,本官皇甫伤。”
“所以呢。”青莲眸光流转,静静的站在那里,尽显一身仙雅。
那皇甫伤估计也是个sè yu熏心的人,看着青莲越看越稀罕,语气竟然渐渐缓和下来了。
手中绣春刀一收,昂然道:“尔等出手伤及锦衣卫,已是重罪。宁城知府之子告你是东林党余孽,你与我回司受审,本官必会查明真相。”
“第一,你没资格。第二,你很愚蠢。第三,你面前那个纨绔子弟才是东林党余孽,你还是抓他走吧。”
青莲说话的时候,那双美丽的眸子隐隐闪过一抹绿色幽光。
那是血眼浮屠中的暗示眼。
她的功力虽然不及萧七,但血眼浮屠的瞳术用的相当熟练。
除了最耗寿命的长生之眼外,其余三种瞳术对她来说,都不是难事。
皇甫伤一直盯着她的美眸看,突然脑子里一阵迷糊,眨了眨眼后,猛地扭头喝道:“南宫燕,拿下曹江。”
“什么?”他身后的那个女锦衣卫愕然一愣。
“我让你拿下曹江,他才是东林党余孽。”皇甫伤一声怒吼。
站在酒楼门口的知府少爷曹江一脸懵逼。
自己怎么就成了东林党余孽了。
这个皇甫伤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不是跟自己父亲八拜为交,乃是磕头歃血的兄弟吗?
曹江不明所以,连忙凑近了两步低声急道:“皇甫叔叔,你什么意思啊?直接拿人就行了,不用搞这种把戏。”
“混账,本官做事还用你来指点?”
皇甫伤猛地纵身而起,直接冲到曹江面前,飞起一脚正正踹中他的下巴。
就听咔吧一声响。
曹江顿时横飞出去,狠狠撞在门板上惨叫不止。
“哼,什么玩意儿。南宫燕,你傻了吗?拿人。”
“是,大人。”
南宫燕虽然没想明白千户大人怎么会突然对自己人动手,但是大人下令拿人,那就必须动手拿人了。
她飞身下马,一个箭步蹿到曹江身旁,二话不说就给铐上了。
皇甫伤嘴角一撇,喃喃自语:“犯上作乱的孽党,竟然还敢叫本官叔叔?”
他的自言自语,落到身旁其他锦衣卫耳中,都感觉匪夷所思。
自家大人这是怎么了?
谁不知道他跟宁城知府曹洪达是八拜之交的兄弟啊?
今儿怎么……
众人正心头疑惑呢,突然长街另外一个方向,陆陆续续开出一大队人马。
这些人前面有鸣锣镇旗开道,两侧有府兵衙役护卫。
为首两人,高头大马。
左侧的身穿知府官服,头戴纱帽,一脸横肉。
他正是宁城知府曹洪达。
右侧的,穿着一身大红官袍。
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眼神阴柔,手捏兰花指。
有眼尖的人,第一眼就认出那是当朝九千岁魏公公的儿子,魏良臣。
长街上的民众第一时间纷纷退走。
甚至太白居的酒楼也开始清客了。
一直躺在地上惨叫不止的曹江眼角余光瞥到远处的车马队,顿时凄厉尖叫起来:“爹,爹,救我啊,我在这儿……”
“把他的嘴给我封上。”皇甫伤一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