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同,是吧?”
张邺缓步走进,道:“我便是你要摘掉项上人头,祭奠你父母的张家二郎,张邺!”
“是你!”苟同站直了身体,眉宇间闪过一丝凶厉的杀意,周身弥漫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黑气,与此同时,一把灵剑赫然被他捏在手中。
苟同挥起灵剑,剑尖朝向张邺,喝道:“我还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罢,今天我就当着我父母的面,砍下你的脑袋给他们陪葬!”
“哈哈哈!”
张邺仰头大笑起来,道:“你没去找我?那还不是因为你太弱了,害怕不是我的对手被反杀了吧?故想拖延时间等到你那两个同门师兄弟一起,合三人之力围剿于我,不是吗?”
“笑话!”
苟同冷哼一声,心头诧异十足。
他前脚才到,邀请两个同门师兄的事情除了至亲之人也没外传,张家二郎是如何知晓的?
莫非他方才就一直潜藏在这里,将自己和两个妹妹说的话都听了去?
这也说不过去,如果有人潜伏在周围,以自己先天第一大境的修为,定能知晓,不可能一点气息都没觉察到,除非他是个死人……
不过也无所谓了。
反正张二郎迟早是个死人。
苟同咧嘴,讽刺道:“张二郎,莫以为学了些三脚猫功夫,能杀两个年迈老人就不得了,井底之蛙罢了,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唰!”
苟同挥剑,先发制人。
剑芒先发,剑身后至。
“框!”
张邺提起断魂枪,随手一挥,直接打偏了苟同的剑。
“别那么急不可耐嘛!”张邺说道:“其实,你还欠我个人情呢!”
“放你他娘的狗屁!”
苟同怒不可遏,再次抽身出剑。
剑花如烁,但张邺使出断魂枪,枪如幽灵,轻易抹灭了苟同的攻击。
“真的,你别不信!”
张邺耸耸肩,一边招架苟同的攻击,一边嘲讽道:“你还不知道你在凤阳城那位妻子红杏出墙,给你织了满头青草的事儿吧?”
“苟府的管家和管家儿子你不陌生吧?他们一起玩曾经和你同床共枕,共赴云雨的妻子……就在你睡觉的房间!”
“你走过的林荫小道,管家父子于你同行;你堵过的洞,管家父子也一起帮你堵;你睡过的床,管家父子也上了……”
“不过,我这人助人为乐,本着咱们是同乡,论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叔,所以出手帮你处理掉了,这种不守妇道、水性杨花、不安于室的渣女人,实在当下地狱。若放在桃源村便是浸猪笼、遭万人唾沫的。”
“你呢,最好也回去和你儿子、女儿在滴血认亲一下,看看你儿女究竟是不是你儿女!”
“你说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
张邺笑嘻嘻的说着,不像是来寻仇的,反倒是来邀功的。
他深知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只要破了苟同的道心,苟同便是有一身实力,亦发挥不出三五成来,会漏出很多破绽。
“张二郎,我曹你吗。”
苟同眼睛里凶煞之意翻腾,双眼充血,浑身弥漫丝丝黑气,道:“花儿不可能做出不忠于我之事,是你在污蔑她,给她泼脏水……”
话说与此,苟同的灵剑上也沾染着丝丝黑气,黑气如同火焰一样,四处燎原。
“哗啦!”
苟同含怒出招,剑尖所指,直取张邺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