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沉思片刻,道:“也许这是真的,传鲁班曾造木鸟,在天上飞了三天三夜。老夫以往只当这是无知百姓传出来的妄言,现在看来,也许是真的。一定是鲁班后人现世,将木鸟复原了。”
“老师,那现在怎么办?”
方孝孺不回答这个问题,先道:“陛下,您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上古先辈的智慧啊。上古先辈连逆天木鸟都能造出,更遑论那上古圣君的井田制了?我等后世子孙,被世俗蒙蔽了双眼啊,陛下,该当加大力度实行啊。”
“老师的是!”
“孺子可教,哼哼,木鸟之事不必烦恼。鲁班虽是上古先贤,却也是天下至尊的治下子民。莫一飞天木鸟,就算是造出了覆国神器,那也得是我大周朝廷的东西。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他们还是会懂得,君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啊。而周康屑,更是不用放在心上,陛下只需下一道圣旨,他就会乖乖的将木鸟叫出来,否则,我大军即日开拔,定将他伏诛于断头台。”
周武思虑半晌,道:“老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学生认为木鸟事,木鸟的制造技术才是正经啊。不如,将鲁班后人拉拢过来,为国所用如何?”
“陛下圣明!”
“那究竟怎样才能让鲁班后人报效于朝廷,交出祖宗技艺呢?这事怕是不好办!”
方孝孺脸色不爽的:“陛下怎可谋事先虑败?只需再出一圣旨即可!”
“怎么写?老师教我!”
“就,交出木鸟制造技术,可以让尔等在工部当差,赏赐铜钱十贯,粮食百担,天字号田地二十亩,京城房产一户,赏金腰牌一对,可自由出入皇宫,赐楠木椅一尊,上朝可以坐听皇命。”
周武还是有担忧:“木鸟毕竟是逆天行事,这些赏赐是不是有些薄了?”
“哼,怎会薄了?陛下,木鸟技术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他鲁班后人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据为己有?即使我大周朝廷不追责,鲁班后人也会被后世人戳脊梁骨的,会被万夫所指,孰轻孰重他能分得清楚。更何况,鲁班后人也只是后人,不过村野莽夫尔,赏赐过多会使其骄躁目中无人!”
“老师的有理。”
行了一礼,周武就开始拟旨了,给鲁班后人的圣旨是遵照方孝孺的话写的。但是给周康的圣旨,却刻意多给了一些好处,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要是态度过于强硬,怕是会适得其反,于是就比较婉转,还多了一些赏赐。
大意是这样的:哥哥念你在梁州苦心经营不易,特意在京城为你准备了一套豪宅,快放下梁州那贫苦之地回京城吧。赏赐你黄金百两,铜百斤,粮食四百担,可以增加府兵两千……听你梁州侥幸得到了鲁班木鸟,这不是你能拥有的,快交出来吧,不然,潼关十万兵马会将梁州拆散,哥哥这是保护你啊。
方孝孺看过圣旨后,不爽的道:“陛下何需对化外野王爷如此礼待?凭的辱没了九五威严,照老夫看来,赏赐一个没有,他敢不听,潼关十万驻军刚好北上梁州,将其押解回京,逃不得一个杀头下场!”
“老师,这毕竟是学生的亲弟弟啊,唉,朕的心肠还是太过软弱了,终究是无法对他下狠手。”
“陛下仁慈当得千古一帝,这传旨的天使就不要用太监了吧,鲁班也是先贤,用太监传旨显得有些不尊敬。不如,就让老夫的长子去梁州传信吧!”
“再好不过了!”
“……”
方孝孺的长子名为方刚正,字孝先,因为从被方孝孺着重培养,学问上颇有造诣,但脾气和性格也与方孝孺一般无二。
方刚正方刚正,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人如其名了,话做事从来不知道迂回婉转,毫不夸张的,他吐出的每个字里边都是带针的。朋友极少,根本无人能与他正常交往下去,但他却因此活的相当嗨皮。
听闻父亲为自己讨来这么一个传旨的差事,乐不可支。他早就看梁州不顺眼了,在京城的日子里,耳朵里每每都是听人吹嘘梁州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富饶,心里极其不平衡,一个化外之地,名声居然能传到京城里来?
“父亲,孝先定将旨意带到!”
“痴儿,不仅要将旨意带到,你还需要把事情办妥。为父不让太监去传旨的一个原因就是,太监只会收取贿赂,办不得一事情,怎有我等读书人能力大?”
“谨遵父旨!”
“去吧,即刻启程,飞天木鸟事关重大,务必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梁州!”
“五天!”
“为父相信你!”
“有书云,父母在,不远游。儿子此去梁州千里迢迢,父亲,您一定保重身体,不要过度操劳,等儿子回来再跪坐于您膝下,为您尽孝。”着,方刚正的眼眶居然红了!
方孝孺欣慰的笑笑,头道:“百善孝为先,你有此心,天下便再无难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