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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情窦初开(2 / 2)

红红推开窗户,和着淡淡花香凉沁沁的雾霭袭卷而来,涮洗着自己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每一片肌肤。她感觉自己就要飘起来了,飞到雪白的梨花林里,飞到那个梦幻的洁白的王国里。刚才的郁闷和压抑一下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依在窗前,望着山坡上隐隐约约的雪白的梨花林,就像飘渺虚幻的窑池,仙女们在呢喃,嬉戏。窗下的桃花有的眯着眼,有的偷偷地半张着眼,有的裂着粉红的嫩唇微笑着,慢慢地这一切渐渐淹没在黑夜里,酣然入睡。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撞击着空旷宁静祥和的夜。

“不开灯你能看到字吗?”“啪”爸爸拉了一下电灯索,红红急忙收好书转过身来,“爸爸!”她机械地站起身,惶恐不安地望着父亲。苍白的灯光照在他疲惫清瘦的脸上,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右肩上挂着黄色的帆布包,灯光把父亲的影子拉得很小,他显得更沧桑疲惫。

“马上吃饭了。”父亲依然黑着脸,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红红匆匆忙忙收拾好零乱的扔在书桌上的课本,跑下楼来到了堂屋。饭菜正冒着热气,一缕缕白雾蠕动着轻轻地慢慢地萦绕在空中,整个屋子变得暖融融的。母亲用围裙掸着身上的灰从灶房里出来,姐姐给在后面,两只手托着一个大瓷碗,弟弟早已经坐在桌子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冒着热气的菜碗。

红红等爸爸坐到上方位才挨着弟弟坐下。因为爸爸要回来,妈妈早早杀好鸡让姐姐在家做。一向乐不思蜀的弟弟也因为爸爸要回而在我们没找他之前回到了家。

“到灶房把酒给爸爸拿来。”妈妈吩咐弟弟。尽管弟弟很不情愿,他还是从板凳上站起来,往灶房跑去。

妈妈为爸爸满上一杯酒,爸爸抿了一口,咂咂嘴,拿起快子,“你们吃呀!”爸爸乐滋滋地对大家说。话音刚落,小召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坨鸡肉放进嘴里。虽然爸爸对弟弟严厉,但此时也任由他去了。

“我今天碰见你谷老师,他谈了关于你的一些情况,‘虽然在全校也算姣姣者,但今年升学还是让人担忧’。他真恨不得能拔苗助长,早日让你开花结果。”爸爸的筷子在空中飞舞,一杯酒下肚,他的脸有点泛红了,话也多起来。于是他便慢慢数落我们的不是。记得小时候,爸爸每周回来就是挨个的每周一结算,哥哥是老大,算到最后,我们都是陪宰造造声势,哥哥就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从小到大,哥哥和爸爸的关系就很紧张,所以哥哥毕业以后一去部队就很少与家里联系。兄妹四人虽然与爸爸相处的日子很少,但她们见父亲就像猫见了老鼠,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要不就猫在洞里不敢出来。

红红知道爸爸又要开始他的春秋战国,而他的敌人便是自己了。爸爸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父亲开始慢慢数落她,最后他把话题转移到弟弟身上,弟弟成绩一蹋糊涂,家里人拿他没办法,红红瞅准时机溜回自己的房间,埋头苦读起来。

窗外黑洞洞的,连屋檐下的桃花也看不见了。早春的夜晚还有几分寒意,红红关上窗子,把窗帘也拉上。她铺开书本很快进入了书卷里。对于很多同学来说,读书枯燥乏味,但红红觉得书里有很多趣味,只要她一进入那种境界,她就会进入一个忘我的状态,虽然老师总说她读书不够努力,但她一如既往的坚持自己的学习方法,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让人刮目相看。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到了深夜11:00点,红红在昏黄的灯光下伏案几个小时了,可是最后一道数学题怎么也做不出来,她绞尽脑汁也是功亏于匮。空荡荡的屋子只听见红红均匀的呼吸声,她左手托起脑袋,右手握着钢笔停在草稿纸上,一双清澈的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盯住试卷上那道题,黑色的墨迹把她的手染黑了也浑然不知。她突然放下双手,起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在屋里来回踱着,这时她觉得自己冷得瑟瑟发抖,哦!起风了,雪白的花浪在窗外迎风摇曳着,送来阵阵花香。红红推开窗户,她觉得自己轻得要飘起来似的,不经风力,醉倒在这花国里了。当她再次坐到桌前时,灵感突然来了轻松自如地演算好了那道题。当她托着疲惫的身体上床时,已经快12:00了。红红倒下去便睡着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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