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看老师。”骆红红乞求校长道。
校长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俩快走。这时班主任贺老师从屋里走出来,他和校长嘀咕了几句。
“你俩吃饭了吗?吃了就过来帮忙看着老师。”她俩使劲点点头。贺老师向她俩招手,她们来到了老师的面前。
“你们见到老师不要惊叫,不然你们就不要进去了。这是一间用过去的老教室从中间四等分改成的宿舍。邓老师是分到学校里的第一批大学生之一,也是唯一没有调走的老师。所以学校分了里外两间小屋子给他。外屋放着一个写字台,上面的书已沾上水横七竖八地堆放在上面,屋角放着一个烧黑的酒精灯,墙壁和隔板都熏黑了。贺老师领着她俩猫着腰从低矮狭窄的门里来到里屋,邓老师躺在床上,小声地哼哼着,龚老师在忙前忙后的饲候着他。他前面的卷发被烧平了,连眉毛睫毛都没了,右半边脸被烧得像熟透的红苹果,一触就要烂了,嘴巴肿得像个猪嘴。右颈和右手上已冒起一串水泡,左手也烫了一些小水泡。
“他见大家进来,停止了呻吟,冲大家笑了笑,可更像在哭。红红见老师变成了这幅模样想哭,但他记住贺老师刚才说的忍住了。但一见老师这表情,又觉得好滑稽可笑。
“校长又打了电话,救护车已开出一会儿了,马上就要到了。”贺老师安慰道,他又转身对龚老师说,你去吃饭吧,有我和同学呢。救护车来了你好帮忙。”
从贺老师断断续续的讲话中,红红终于明白,原来邓老师和龚老师搭伙,用酒精炉子炒菜,可是油不够了,邓老师在火苗还没完全熄灭的情况下,就急着往炉子里加油,悲剧发生了,龚老师听到邓老师撕心裂肺地叫声,急忙跑过来。他只看见火苗在屋子里流动,邓老师衣服着火了,他在用手拍打。龚老师急忙用放在橙子上的衣服捂在他的身上。这时隔壁学生宿舍的同学听到着火了,大家提着水桶全都跑了过来。等大家手忙脚乱地把火弄熄了,可是隔壁却浓烟滚,原来火苗随着酒精的流动一下燃到了龚老师的房间,把他的床给点着了。不过发现及时,火很快就灭了,没有琅成大的后果。不过龚老师的床就遭了殃,现在他的屋子一片狼藉。
我们这里是镇上,只有诊所,没有一个像样的正归医院,一遇到大病,只有叫几十里外市里医院。贺老师交待骆红红,要她和班长一起把组织纪律管好,他送老师去医院。当校长把救护人员领到宿舍时,时间已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在一片警笛声中老师被救护车送走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