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言本就有自己的盘算。
她知道,皇宫里的东西并不是好吃的,万一里面下了药,自己就这么吃了,只怕也只能认命。
但她清楚,庄青是皇后,她既然敢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拿糕点,糕点是绝不会有问题的。否则庄青就会成为嫌疑的对象,庄青又不傻。
但是下一块糕点是谁递给谢暖言,会不会有问题,就说不准了。
谢暖言琢磨,那不如打包带走,不给任何人机会。
糕点送走了,她们还能威胁什么?
谢暖言嘴里的糕点吃的差不多了,拍拍手说道:“多谢父皇母后。”
齐元金此时对齐照修说:“这是朕的第一个皇孙,你要好好的给朕伺候着,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语毕,齐元金又对齐照玉说:“还有你,这成婚之后也有三年,若是再无所出,该考虑纳妾了。”
这话,是在打柳涵絮的脸。
齐照玉脸色微变,却并不敢反抗,只是含糊道:“父皇,絮儿迟早会怀上,父皇不用心焦。”
齐元金说:“但愿你所说成真。”
齐照玉双拳紧握,未置一声。柳涵絮从头到尾并未插话。
此时着实太尴尬了些,谢暖言也并不希望焦点都在她的身上,她对王贵妃说:“母妃今日身体着实好得很。能不能给儿臣一些,儿臣跟这些锦鲤许个愿。”
王贵妃闻言,将鱼食送到谢暖言身侧,“来,喂鱼,瞧瞧这锦鲤长得多好啊。”
谢暖言说:“可不是么!这呆在风水宝地,自然要比外头的好看许多。”
王贵妃笑着如往常那般拉住谢暖言的手,谢暖言也像是跟王贵妃套近乎似的反手搭在王贵妃的脉搏之上。
毒已经被解了,脉搏平稳,显然身体是在恢复阶段,并没有任何异常。
王贵妃问她,“可还有什么想吃的,本宫叫人做好了送到府上去。”
谢暖言说:“儿臣害喜的厉害,到并没有什么想吃的。只要母妃能身体安康,儿臣就已经很开心了。”
王贵妃点点头,“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走,本宫带你去瞧瞧那边的腊梅,新进来的品种,过了这段时间就要凋零了。”
谢暖言一口应下来。
王贵妃拉着谢暖言跟齐元金福了一福,便朝凉亭后头走了去。
那一边有不少盛开的晚梅,错过了最后冰冷的时候,傲然开放。
走的差不多了,王贵妃才问谢暖言,“你刚刚在给本宫把脉?”
谢暖言没想到王贵妃察觉了,立即说道:“母妃恕罪,儿臣的确是给母妃把脉。”
王贵妃脸色一冷,“你上次说你会些医术,难道是真的?”
谢暖言说道:“自然是真的。儿臣在母妃病重时候,就悄悄把过脉,母妃当时就有中毒征兆。只是儿臣无用,并没有机会细说。”
王贵妃一手捏住谢暖言的下巴,“你若是说谎,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谢暖言慌忙说:“儿臣不敢。母妃不是也察觉到自己中毒一事?”
王贵妃松开她,“自然察觉到了。只是——”
王贵妃并未说完。
谢暖言追问,“母妃,只怕这下毒之人,心思十分隐秘,它不仅要谋害你还想挑拨离间。”
王贵妃却冷着脸问她,“你不用如此说来摆脱嫌疑。这毒究竟是谁下的,并非是三言两语就能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