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照修说:“若是相爷直接说本王是诬陷他的女儿,其实就是本王长期威胁谢娇柔,有不正当关系呢?”
谢暖言怔了下,“这——”
“而且,你说她不是处子之身,你证据呢?你根据什么来推断的?若你用的是你的方法,整个齐国却不知道,那么这就是一个没有用的法子。也可以说就是错的。”
谢暖言彻底无语了。
“这也太不公平了。”
“除了找出真凶,根本没有其他洗脱嫌疑的方法。对付的可是你爹,整个齐国的相爷。你以为单纯几句,就能糊弄过去么?”
杨止听到这里,略微不解,提点似的问,“王妃难道也要跟自己的亲爹作对?”
谢暖言白了他一眼,“你是觉得我会做双面间谍?”
“难道不能?”
“为什么能?”谢暖言不解,“我爹对我多好么?一个从未曾对我负责的爹,杨大人以为我凭什么要替他办事?”
杨止并未在说话,他本意就是提醒齐照修,谢暖言并不可信。
谢暖言十分直白的反击,但很快,她也反应过来,自己一直都是尴尬的存在。
她对齐照修说:“如今,我跟王爷是一条船上的人。谢峰何止是一心对付王爷,也一心对付我。若是我们再互生猜忌,那就没有意思了。只怕到时候船翻是必然的。”
齐照修瞥了杨止一眼,对谢暖言说:“杨止对你有意见,猜忌你正常。”
“那王爷呢?”
齐照修说道:“你是我的王妃。也是我的妻。”
谢暖言在他眼里看到了确定。
这“确定”仿佛有光。
谢暖言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这许久,谢暖言的心在变,她努力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谢暖言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齐照修,略微叹了口气,重新对着谢娇柔的尸体,“这尸体被人动过了。有人故意将尸体破坏,还掏出了尸体里的内脏,不肯缝合。”
杨止以为谢暖言在问罪,立即跪下。
“这尸体,一直是杨止负责的。”齐照修并不打算偏袒杨止,“钥匙也是你在经管,出了这样的问题,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如果问题出在你身上,想好了怎么谢罪。”
杨止说道:“钥匙我一直贴身放着,从未随意离身。这期间,倒是因为昨儿下午,要去仓库拿东西,我分不开身,临时给了丁三。丁三自然是信得过的。他拿了东西也就还我了,期间就没有其他时候离开过身。”
谢暖言说道:“将丁三叫过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杨止挥挥手,“去把丁三叫来。”
丁三本来一直在整理什么东西,灰头土脸的站着,一脸茫然。
杨止问他,“钥匙给你之后,你可曾见过什么人,是不是丢失过?还有你来过停尸房么?”
丁三说道:“要是给我之后,有个叫露水的丫鬟,说是伺候王爷的,叫我来停尸房给她开门。说是王妃要来验尸。我琢磨就是一具尸体,也不可能被人偷了,就给她把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