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言回过头去,正正撞进了齐照修的眼睛里。
那一刻,仿佛一眼万年。
谢暖言没被无名小卒这般侮辱过,一时没找到法子,见到齐照修,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整颗心早就扑了上去。
齐照修大步走到谢暖言身侧,满脸的冷漠,周身却好似带着地狱的怒火,能灼烧一切。
齐照修还未说话,杨止已经抽刀对准了那店小二的脖颈:“我唐王府,便是出来一条狗,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你真是活得腻歪了!”
店小二慌忙跪倒在地,“王爷息怒王爷饶命啊!整个汴京,谁人不知道唐王妃善怒好妒,一直背地里陷害秦王妃!听说秦王妃不肯同房一事就是唐王妃到处跟人说的!”
谢暖言目瞪口呆。
且不说她在这汴京根本没有什么地位,便是有地位,这件事她也一直不清楚,更别提到处跟人讲了。
谢暖言气得不轻,指着小二说:“你给我说清楚,这话是谁讲的?好好地,我跟谁将这种话去?再说了,我哪有时间管别人家的闲事?”
店小二不死心的说:“反正汴京都知道你不是好人,你抢了人家青梅竹马,你还陷害秦王妃!”
齐照修夺过杨止手里的刀,不由分说,对着店小二的肩胛,一刀刺了进去。
店小二一声惨叫,齐照修丝毫没有怜悯的将刀拔了出来,血喷了周遭一大片。
“若非看在本王未出世的孩子面上,你今儿小命不保!本王不想多杀生,你还不快滚!”齐照修厉声喝了一句,“若是再叫本王在汴京看到了你,你就是个死人了!”
那小二捂着肩膀,一边哼着一边朝外跑走了。
老远还能听见店小二痛哭的声音。
齐照修一手搂过谢暖言,将刀插在地上,“若是有人再嚼舌根,就割了他的舌头!”
酒楼外。
谢暖言有些不自在,想要从齐照修怀里挣脱,可动了两下,齐照修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手上的力道还大了一些。
谢暖言扭了扭,“你怎么来了?”
“本王不来,你就要被人吃掉了。”齐照修没好气的说。
“我怎么就被人吃掉了?还不是因为你,最近克扣我的银两。害的我如此不体面。”谢暖言不满的埋怨。
齐照修眉头一皱,“本王不给,你就不知道去要?”
谢暖言心想,这货其实希望自己去要银子?
“我要了,你就给了?”
“你不试,如何知道本王不会给?”
谢暖言轻咳了一声,十分无趣的说:“我才没有去败坏秦王跟秦王妃的名声。那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齐照修只是嗯了一声。
这叫谢暖言十分不满,“你就嗯一声算怎么回事?我真的没有。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两个人都是什么情况?”
齐照修说:“本王知道了。别人家的事,本来就不该多问。”
谢暖言心里更不爽了,她也没问啊,怎么就变成她多问了。
瞧着这个不高兴的表情,自己还是少触碰他的逆鳞才是。回头别将柳涵絮的罪责全都怪在她身上来。
两个人走了没一会,谢暖言心想这么下去多尴尬,就这么搂着她朝前走,也不说话。
齐照修突然问她,“今儿去成衣坊,没有找出什么线索?”
谢暖言说:“我发现那家成衣坊特别有问题。他们家好像不喜欢做孕妇的生意。我跟他们说我是孕妇,他们就开始撵人。而且我发现他们家成衣坊还有后门,很多男性客户进去后,就没有再见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