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您说什么呢,什么叔祖,他,他到底是谁?”宫泽见父亲对着那老头儿又跪又拜,言语之间多有尊敬,又称他为“叔祖”,一时间慌了神。
“还不住口!”宫德庸道,“你冲撞的是宫家十三太保之一,我的叔祖,你的曾叔祖——宫炀秋!”
“宫炀秋”三字出口,宫德庸深深的拜了下去。宫泽只觉浑身的血液似被冻住一般,浑身打颤,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宫炀秋微微冷笑,“既然你还认老夫这个叔祖,说明你的良心还未完全泯灭!看在他姓宫的份儿上,老夫不会杀他,也不会让你绝后。但若想此子日后承家主之位,必得让他留在老夫身边!”
“不,不要啊,父亲!”
宫泽听闻要留在宫炀秋身边,立刻大叫起来。他自知将这位曾叔祖得罪苦了,对方既有长辈身份又有手段,若是留下来,不知有多少苦头等着他吃。
“是,能留在叔祖身边,是他的福气!”宫德庸没有拒绝。知子莫若父,若一味纵容宫泽,只怕来日不必宫炀秋动手,宫家便容不得他了。
“不要,不要!”宫炀秋哀嚎着,却无人理会。
“第二件事,”宫炀秋回头看了辰瑶一眼,“即刻放他们离开!”
“叔祖!”宫德庸急了,“叔祖不知,此人,此人乃是……”
“老夫都知道!”宫炀秋打断他,“昊灵院上使,你也敢强留在家中,究竟有几个胆子?”
宫炀秋一开口,就将宫德庸的恶行一笔勾销,辰瑶哑然失笑,却也没有开口反驳。奈何一番好意,宫德庸却并不领情,只道,“叔祖,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宫家着想。若放他们离开,昊灵院必定会降下罪责。我父子二人死不足惜,可宫家其他人难保不会被牵连其中。叔祖,即便我错了,还请叔祖看在其他人的面子上,不要阻拦!”
“你一定要杀他们?”宫炀秋问道。
“不得不杀!”宫德庸垂下头,隐去眼底的杀意。
“若有不杀的法子,你可愿意一试?”宫炀秋已经答应辰瑶放他们离开,就绝不会食言。
“叔祖,事已至此,绝无退路!”宫德庸知道,若无法说服宫炀秋,就算拉上整个宫家也留不下辰瑶等人,“叔祖三思,以他们几人之命换整个宫家的安稳,孰轻孰重,我不必多说。”
血脉亲缘无法割舍,宫德庸打定主意要用宫家的安危打动宫炀秋。若是由宫炀秋出手亲自了结辰瑶,便没有任何忧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