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守卫衣衫的尧衡站在人群中依旧耀眼,而远在马车中的宫秋灵听到这个声音,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得意诡笑,“好啊,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原本在昊灵院中,宫秋灵对尧衡这个冷傲清高不问世事的“先生”并无多少注意。自从院主和四位长老安排他保护辰瑶周全,宫秋灵就理所当然的将其视为辰瑶一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只是,这尧衡究竟有几分能耐,宫秋灵心中并无准数。想到他平日里与丁甲长老交好,必定也是不差的。
“你,你又是什么人?”鬼魇见走出来的只是一名普通守卫,顿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尧衡道,“我不过是虹霄魔君手下一名守卫,不足挂齿。不过,我却是来替鬼魇魔君解围的!”
“解,解围?”鬼魇再蠢也不会相信虹霄的手下会有如此好心,“哼,别是你和你那主子联起手来,给本魔君下套吧?”这种事虹霄做了不少,鬼魇不能不忌惮。
“是解围还是下套,我相信鬼魇魔君听了,自会分辩!”尧衡轻轻击掌,立刻有其他守卫从草棚中抬出一个被浊气所伤的百姓来。
众人的目光汇聚过去,发现此人已经面色灰败,伤处溃烂流脓,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已是弥留之际了。
“这又是什么把戏?”鬼魇看到伤者,顿时一阵心虚。他从来都是嘴上说着与虹霄平起平坐不分上下,遇到好事时自然也是这么做的。可一旦需要出人出力解决问题时,便把脖子一缩只当不知。
两界山有浊气涌入,鬼魇自觉雄踞北方,想来那浊气是要从虹霄地盘上经过,他乐得装作不知,躲起来看热闹。因此一事,不少百姓暗地里都说着鬼魇魔君嘴上说的好听,却没有真正将百姓安危放在心上,就冲这一点,就不上虹霄魔君。鬼魇听了虽然生气,也无可反驳。
眼下有人将伤者抬到鬼魇面前,他的面子终究挂不住了,“你,你们想干什么呀?这浊气涌入伤了百姓,也不是本魔君一个人的事,你们家魔君尚且没有找到解决之法,抬到本魔君面前又有何用?”
“谁说我家魔君没有找到解决之法?”尧衡反唇相讥,“鬼魇魔君不会以为你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也做不到吧?”
一盆冷水泼过来,鬼魇觉得自己那颗热情似火的心终于被这一泼浇灭了。浊气涌入赤明界是大事,上至三位魔君下至普通百姓无不牵肠挂肚。多年来虹霄把希望放在大祭之上,奈何到头来总是一场空,让鬼魇看了不少笑话。
鬼魇以为,既然大家都没做为,也就不会显得自己无能。可是,今日尧衡亲口说出虹霄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法子,若是被他占了先机,自己这位魔君的地位要越发不稳了。
“哈,你说找到了就真的找到了,把真凭实据拿出来,不然何以服众?”鬼魇震惊之余并未乱了阵脚,他手下的人跟着一阵起哄,大呼小叫的让尧衡拿出证据。
一旁坐在大石上的虹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替尧衡捏了把汗。鬼魇此人虽然并无多少才能,却也不是能轻易糊弄之人,若尧衡没有真凭实据,只怕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