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气走了陆淮安,她不确定今晚他会不会来。
到亥时末时,她估摸着他应该不会来了,才往净房走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刚宽衣解带踏入浴桶,外面就传来素渠的请安声,“奴婢见过将军。”
陆淮安在房里没看到裴卿卿,挑了挑眉,带着一身寒气问道,“她呢?”
素渠眼神瞟向净房,“回将军的话,姑娘在净房沐浴。您是从营地过来的,可用过晚膳?厨房里还有一些香菇松子玉米粒小馄饨,奴婢……”
“出去!”素渠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淮安打断了。
素渠又望了净房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陆淮安在桌边坐下,目光幽深的看向寝房和净房之间的镂空屏风,他甚至能听到她撩起的水声,瞳孔一缩,喉结微微滚动。
裴卿卿半个时辰后才出来。
她身着白色缎子寝裙,乌发半湿,面庞泛红,唇也泛红,如一颗新鲜带着露水的莓果,让人看着就想一口吞了。
陆淮安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她跟了他三年,都没长肉,但江策只用了一年,就将她喂的微微丰腴。
出浴后,更显风娇水媚。
陆淮安舔了舔唇,放下手中茶盏,一双潭目深不见底,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沉声唤道,“过来!”
裴卿卿咬着唇,站在原地没动。
陆淮安笑了一下,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擦着她的衣料站定后,温热的大掌搭上她的肩膀,“这么晚才沐浴,在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