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陆淮安飞快的伸手将她捞入怀中,望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裴卿卿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只有晶莹的泪滴顺着眼尾流出,眼中尽是惊恐。
陆淮安沉着脸将她抱到床上,又叫了素渠去请大夫。
素渠得了消息,赶忙朝外跑去。
陆淮安坐在床边,手搭在裴卿卿的额头上,眼里是压抑不住的担心,“卿卿,你能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裴卿卿只是惊恐的看着帐顶,不住流泪……
两刻钟后,素渠终于将大夫请了过来,正是曾为裴卿卿处理过额头伤口的楚大夫。
楚大夫在床边的杌子上坐下,只细看了一眼,就大概明白裴卿卿的病症,不过慎重起见,他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下,并把了脉。
“大夫,她这是怎么了?”陆淮安眼神一直未离开过楚大夫的动作,见他放开裴卿卿的手腕,立刻出声问道。
楚大夫回头看了他一眼,“是过度惊吓导致的失语。”
“过度惊吓……”陆淮安咀嚼着这几个字,一瞬间灵台清明,跟着又面色铁青。
“那敢问要如何诊治?”片刻后,他又问道。
“针灸即可。”楚大夫说着,将随身的药箱打开,取出两枚银针,分别刺在裴卿卿的通里穴和灵道穴,慢慢的捻动。
一刻钟后,裴卿卿终于止了眼泪,长舒一口气,冲着楚大夫疲惫道,“有劳大夫您了。”
楚大夫温和的看了她一眼,将银针取下,“夫人客气。”
“我不是夫人!”裴卿卿下意识道,话落,她扫了眼立在一旁神情未明的陆淮安,又淡淡补充,“您这般给我抬身价,有人会不高兴的。”
“倒是老朽唐突了。”楚大夫尴尬一笑,提起了药箱,“您既已无事,那便不叨扰了。”
“素渠,送大夫出去!”陆淮安冷声吩咐。
一时间,屋里就只剩下裴卿卿和陆淮安。
“当年,从刑部大狱回来,你日日缠着我与你燕好,只是因为你惊惧不安?”陆淮安看着床榻上面如金纸的裴卿卿,沉默许久后才开了口,凉声问她。
裴卿卿闻言觑了他一眼,薄笑道,“不知大人想听到什么答案?我馋你身子,还是……你是我最深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