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雪看这出狗咬狗的戏,差点要给顾景贤鼓掌。
绝了!
要顾王氏把吞下去的钱,还回去,如同心头割血,不如叫她死了。
顾景贤可真是老奸巨猾!
“不行!”顾王氏杀猪般的大叫。
顾景贤无奈摇头,“我一个小小县丞,俸禄不多,你这样,我也无能为力了。”
顾王氏想跟县令与乡亲们卖惨,谁知回头一看,乡亲们指指点点,都在骂她贪得无厌。
自从偷乡亲的金银首饰被揭露,她在村里都抬不起头见人。
本想踩着顾景贤博得一点同情,顺便敲诈钱财和为顾方泽谋差事,谁知道这死小子居然让她丢人现眼了!
顾景贤和苏小雪两个丧门星,没一个让她顺心,早知道几年前一并下耗子药,毒死算了!
顾王氏干脆彻底撕破脸,“你们做官的个个肥的流油,还敢装穷说没钱?你先把房子和生意安排好了,接我们进县城住,我就把你那部分钱算清楚。”
这下子,县令不高兴了,“我们只领朝廷俸禄,怎么就肥的流油了?你这村妇休得胡言乱语,不然再叫你挨板子!”
苏小雪嗑瓜子磕的更欢。
狗官自有恶人磨!
这出戏真有趣!
顾王氏“呜呜呜”的哭起来,“你们就会欺负我一个老婆子。”
县令已经烦了,叫衙役把人拖下去打板子,“出言污蔑朝廷命官,挑拨官民关系,如此恶行,严惩不饶。”
顾王氏冲顾景贤大叫,“你就看着我被打死,好拿走顾家所有钱,是吧!”
顾景贤向县令拱拱手,“县令的命令,我一个县丞不好置喙,请你自重。”
“顾景贤!”
尖叫声惊得附近鸟儿窜上天空,众人捂着耳朵,听顾王氏杀猪似的惨叫。
衙役们毫不留情,重重的几板子下去,顾王氏的衣服上绽开一朵血花。
顾方泽怕牵连到自己,早鹌鹑似的缩到人群里,趁人不注意溜得没影了。
村民们一点儿也不同情,只希望顾王氏吃教训,别在偷鸡摸狗。
打了十几板子,县令叫停,“望你谨记教训,好自为之。”
顾景贤冷漠的看着哀号不停的顾王氏,“何时咱们把我父亲的钱算清楚,何时为我为你们置办。”
顾王氏连回答一句的力气也无,瘫软在地上。
“让您看笑话了。”顾景贤向县令拱拱手,“我们该去办正事了。”
“对了!”县令猛然想起董少爷,怨恨的瞪一眼顾王氏。
若是坏事了,他定要宰了这疯婆子。
他火急火燎的冲向马车。
顾景贤看眼苏小雪,她看完戏,高高兴兴的继续洗披风,好像在哼歌。
他多想留下来,听她在哼唱什么。
但是,他必须跟县令离开了。
不想,他还没上车,车夫已经催马离开。
“顾县丞,你与乡亲们见见面再回去吧。”县令掀开车窗帘。
顾景贤表示不用。
县令道:“多带一个人,马车跑得慢,我急着去董家,回头叫人接你。”
话音未落,马车扬长而去。
有衙役留在这里,所以顾景贤不能正大光明的去看苏小雪,而且乡亲们纷纷涌上来攀关系。
狗官归狗官,但是打好关系,说不定能捞到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