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雪撇嘴,“蔡三娘与我无亲无故,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陌生人都要我操心,我还不累死了?”
接着,她凶横的瞪向顾景贤。
“至于某些人,跟鬼一样冷不丁的吓人,我看是脑子有问题。”她又看向师爷,“您说是吧?”
师爷一噎,怎么感觉这句话是在骂他?
他干笑,“我过来看看苏姑娘需不需要帮忙。”
苏小雪摆手,“不用了,该怎么判怎么判吧。”
她想到吉阳县衙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指着大门又问:“可以让其他人旁观吗?”
师爷道:“为什么要人旁观?”
“当然是让大伙儿看看顾县丞判案时,英明神武的样子了!”苏小雪夸张的叫道,向顾景贤竖起大拇指,脸上却写满了嘲讽。
师爷被逗乐了,“苏姑娘,你说的对。”
顾景贤如果偏袒苏小雪,百姓们会说他徇私枉法。
如果不帮着她,会被骂绝情负心。
就算断案公正无私,可是凭两人的关系,仍然会惹来非议。
县令要顾景贤来处置这桩案子,便是打的这些注意。
没想到他还没提,苏小雪自己撞上刀口。
“顾县丞没问题吧?”苏小雪又对顾景贤眨眨眼。
顾景贤明白她是不想让被告有诬陷他徇私的机会,淡淡道:“要看便看吧。”
师爷立刻叫衙役去开门。
大门开了,正好衙役把杂货店老板与姓王的壮汉抓来。
衙役索性敲锣,对路过行人喊道:“顾县丞头一回升堂判案,大伙儿来看看!”
行人被吸引过来,想要看看这个与县令同流合污的县丞是怎么个断案法。
很快,门口聚集起不少人,发现原告居然是苏小雪,一个个看戏的兴奋劲更高了。
姓王的看看人群,又看看堂上的苏小雪与顾景贤,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还有没有天理了,顾景贤与苏小雪是夫妻,居然要他来断案,岂不是要我俩含冤?!”
这招恶人先告状,苏小雪在昨天已经领教过了,凉凉的问道:“昨天还没吃够教训?”
姓王的才不管昨天的事,只管撒泼哭闹,让顾景贤狗官的形象深入人心。
“啪!”
忽地,顾景贤敲响惊堂木,吓得姓王的狠狠地打了个嗝,哑住了。
“休要在公堂上胡闹!”他示意衙役将姓王的按住,问苏小雪道:“你要告他俩何时,一五一十的道来。”
姓王的哪能让苏小雪说出来,继续大吵大嚷。
顾景贤打手势,衙役装傻充愣。
他皱了下眉,亲自走过去抓住衙役的手,按在姓王的嘴巴上。
“唔唔——”姓王的叫不出声了。
顾景贤阴沉的盯着衙役,“不要松手,否则影响了判案,你去领一顿板子。”
衙役怕疼,不敢有小动作了。
顾景贤冷漠的看向苏小雪,“你继续说。”
苏小雪将放老鼠与杂货店毁约的事,一五一十的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