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福跟着门卫进来的时候很拘谨,邋里邋遢,比苏江柳当初刚来的时候还要狼狈,一双眼睛透着对来到陌生地方的不安。
看到贾仁启之后才像是找到了组织一般:“大顺。”
声音哽咽带着委屈。
“爹,你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你一个人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贾大福更委屈了,这一路真的是太苦了。
他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是镇上。
没钱没吃的,饿的前胸贴后背,下了火车,人生地不熟的,差点折在半路上。
“大顺啊,苏江柳……”贾大福想到自己所受的苦,就想跟儿子告状,结果就看到苏江柳出现在他眼前,所有的话梗在喉咙里,怒目圆睁,抬手就要打人:“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
所有的怨愤涌上心头。
敢来这坏他儿子的好事?不能让她得逞!
“干什么?!”郭厂长上前去拦:“住手。”
苏江柳一把抓住贾大福的手,死死捏住,手上一个巧劲儿将人推开,寒着脸:“你当我是好欺负的,还想打我,什么东西!”
贾大福一个趔趄站不稳,捂着腰:“我的腰啊,你这个贱人好歹毒的心肠。”
贾仁启急忙搀扶他爹:“爹,你怎么样,伤着哪儿了,苏江柳,你怎么能对长辈动手,有没有点人性。”
张雨煽风点火:“这个女人心狠着呢,在家里对老人非打即骂,简直丧尽天良,大娘当初就是被她给气死的,贾哥,你可得给大爷做主,不能让他就这么被欺负了,让这个女人这么逍遥法外。”
贾仁启惊讶之后是痛心:“爹,你怎么都没跟我说,我还以为娘是生病去了。”
贾大福哭:“我不想让你在外面拼命的时候还为家里担心啊,大顺,爹总算是等到你了,呜呜呜。”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爹后悔啊,当初就不应该给你找个这样的婆娘,你娘被她害死了不说,她还水性杨花,给你戴绿帽子,现在跑到这么老远还死性不改,爹对不起你啊。”
一阵哭嚎,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看热闹的人这次听了个爽,满眼八卦的在外面看,恨不得进办公室。
一个个出声指责苏江柳,同情贾大福和贾仁启。
“原来是这么回事,本来我还以为是贾副厂长有出息了抛弃糟糠,要我我也不要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贾副厂长也太倒霉了,遇到这种女人,所以说包办婚姻要不得,那些都是愚昧的思想,不如知根知底的革命感情。”
“周护士那多好的人,那些农村妇女跟她一点可比性也没有。”
苏江柳就这么听着三个人在那唱双簧,无视那些异样的声音,那些指指点点。
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说的精彩,要不是她就是本人,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噗嗤。”